这日夜深三更,帐中还交缠着一对赤裸的胴体。晏修像只魅惑狡猾的狐狸,在贺兰尚身下吁喘呻吟。贺兰尚手上摸着那肤若凝脂的身子,心里欲火烧得熊熊旺盛,可惜在黑暗中,不能一睹全貌,他本想点灯欣赏,被晏修拦住了。

    “美人儿,让哥哥看看你这身漂亮白肉,哥哥死了都值得了。”

    “死倒不必。”晏修笑道,“将军只需告诉我,除了锦州,你的钱到底藏在哪儿?我这心里得有个底,不然我糊里糊涂地跟着你,连身子都给你了,万一你是个充大户的,我岂不是亏了?”

    “馋嘴小东西!”

    贺兰尚朝他臀上捏了一把,揉着那软肉,“你不是知道吗?光燕王半年的粮草,哥哥我都能抠走五十万两银子,那么多油水,自然是到处钱庄都放了银子,你还愁我没钱?你是要多少钱才肯罢休啊!”

    “当然是要你所有的钱……”晏修昂起下颌,吻了吻他的肩膀,“还有你的人,让你人财两空才行。”

    “人财两空?啊哈哈哈哈哈!”

    贺兰尚放肆地大笑着,起身就点了一盏灯拿过来。灯罩后的灯光摇荡着,勾勒出他的身子也在朦朦胧胧地透出微光。随后,贺兰尚掀开半盖在他身上的薄被,除了手臂上贴的伤损膏药,一丝未挂的玉体横陈,果真如白玉一般光滑无暇,腿间隐约湿润映光,还残留着适才亲热过的痕迹。多日未曾泄火,见到这世间珍品,他再度止不住淫心,捞着他的腰肢从身后抽送,双手在他身前背后来回抚摸着,一阵快活间淫心不止,阳精尽泄,又如此干了几次才累了,二人赤身裸体贴在一块睡去了。

    天还未亮,贺兰尚从床上起身,晏修也睁开了眼睛,只见他在桌下摸索了一会儿,掏出一个盒子来,里面有串钥匙。他将钥匙挂在了身边的绶带上,接着他回到床边,见晏修也醒了,伸出手弄着他的身下,又想干那事快活一番,被晏修狠狠掐了一把手背。

    “快走吧,还耽误什么,以后日子还长着,就急在这一会,万一被燕王发现,你可死惨了。”

    “放心,与突厥战事急得很,今日燕王会出去巡视,压根管不到我这儿。”

    拉拉扯扯了一会,他还是不放手,晏修干脆朝他胯下踢了一脚,乘着他捂着胯下,晏修披上衣服起床,笑着说:“走吧,银样镴枪头。”

    “你先去外面等我,记着,别让人瞧见了。”

    外面的天才微微亮着,晏修独自走到军营外,一身凉意侵入衣衫。头上的乌鸦飞舞着,叫得那么哀伤悲切,带来了一片死亡的气息。晏修的目光顺着乌鸦越去,他看到军营周围陈列着的几百根木桩如魑魅魍魉一般,一连钉了几十颗头颅,在薄雾中晃荡不已,风声吹过,发出低低的抽泣声。那些头颅在雨水的冲刷下,皮肤苍白溃烂,唯一清晰可辨的,是他们那愤怒而绝望的神情。晏修很熟悉这种绝望,在那些头颅里,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脸。

    片刻后,贺兰尚的马车赶来了,加上七八个穿着便衣的士兵护卫,低调朝着锦州城行去。到城里后,贺兰尚并未直接去当铺,而是令众人在路口等候,他先去了另一个地方。晏修强行跟着贺兰尚,便见他东拐西拐,去了一处普通的私宅,他拿从军中取的钥匙开了门,走进内室打开暗格取出盒子,里面有许多块对半的玉符。

    一看到这些玉符,晏修便明白了。

    贺兰尚瞧他张望着玉符,逗他道:“我的宝贝可都在这儿了,今日你是全看到了,美人,该怎么报答我呢?”

    话说间,他搂过晏修,抱在桌上亲嘴缠舌,昨日试过他的味道,此时又是淫欲大作。也没问他愿不愿意,掰开他的双腿就在桌边干了起来。晏修则是笑语盈盈应着他,双臂搭在他的肩上,说:“没想到将军如此厉害,看来是我小气低估你了,我真是奇怪了,话说你在燕王手底下贪了那么多年,他一点儿没发现?”

    “不是说你小瞧哥哥我了吗?”他正噙着他的乳头,含着满口酥胸嫩肉,一边抽动阳物,一边得意洋洋地道,“这几年跟着燕王反而拿得少了,不似之前十几年来,我都跟着南平侯爷,光是侯爷破了北平那一次,普通士兵就只能抢老百姓,不似吾等近水楼台,把燕国皇室、各王公贵族府中都搜刮干净了,又是一把火,死无对证,谁能知道我们拿了多少?”

    听他说了这些,晏修不做声,默默承着他在体内用力抽弄。他看着晏修眉梢艳色,香汗沁湿的粉面含春,心里不觉有些可惜,笑着弄着他的头发:“我的乖儿,你这样我都不忍心让你走了。”

    “你快些吧,正事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