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昨日刚畅享了一番美好未来,这铺子眼瞅着就开不下去了?

    慕晓晓扶起蹲坐在一旁的汤婆,拍了拍身上的土,顺势拿个了木墩给她坐,“婆婆,发生了何事?您且慢慢说。”

    “昨个儿我去抓药时,大夫同我说,让我勿要花冤枉钱了,你汤伯伯他...”汤婆掏出块帕子,止不住地啜泣,“他时日...怕是不多了。”

    慕晓晓一怔,攥着汤婆没舍得撒手,“您...日前不还讲,大夫同您说,汤伯伯这疾症很快恢复,再抓几味草药就能痊愈吗?”

    “日前大夫号脉,说其脉象平稳,是痊愈的迹象。可昨日又说是回光返照之相,怕是...哎,让我们准备后事了。”

    慕晓晓大抵了解,故人的寿命皆短,哪怕是风寒感冒,来不及根治,也是能要人性命之疾,不由感叹生来不易。

    她并不善于劝慰她人,打小失去双亲的她,也未曾经历过亲人离别之痛,但想着汤伯伯心里就怎么都不是滋味。

    汤婆握上慕晓晓的手,喉咙中伴着颤音,“你汤伯伯他早前就想回乡下了,眼瞅着他时日不多,就圆了他这梦。我们啊打算把这间铺子卖了,陪他在乡下度过最后的日子。”

    说着,汤婆从怀间掏出一枚荷包,打开后将半贯钱塞进慕晓晓手心,“婆婆没本事,也没什么钱,这些你拿着,婆婆也只能给你这么多了。若是这间铺子能卖出去,婆婆再拿些给你。”

    慕晓晓将钱塞回汤婆的手里,“汤伯伯正值用钱之时,这钱我不能收。”

    看着眼前慈祥的年迈老人,慕晓晓却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重生前从未体会过的人间真情。在现代社会,那些谁有钱谁将获得更多的关注的社会里,怕是早就没了这般真情冷暖。

    她回忆着原主和汤婆的过往,原主生前倒也是个善良姑娘,在入水患疯疾之前,便对汤婆家照顾颇多,也时常帮汤婆照看铺子。正因如此,在原主患了患疾那三年,汤婆也时常帮衬着他们父女。

    至于她自己,前世无亲无故,除了孤儿院的院长和老师,这世间再无牵挂之人。时至今日,汤婆有难,她定不能不帮,“婆婆,这间铺子您卖多少银两?”

    慕晓晓环顾这间铺子,地段在南长街的尽头的角落里,着实不是什么好地段。三米见方大小,大抵应花不了多少银子。

    若是汤汤回了乡下,她这样一个女子在古代,怕是寻不到什么谋生之路的。倒不如把这家店盘下,虽然酥糕她不会,但这烤馍的手艺她还是拿得出手的。

    汤婆叹了口气,续道:“这铺子位置不好,只怕是无人肯收啊。”

    “汤婆,我若是出十五两银子,想盘下您这店,可否?”慕晓晓对于店铺盘下这店的价钱,心里也没个底儿。说说去的这十五两银子,完全是算着若和系统借钱,她能承受的脱发范围去测算的。

    想着上次借了那二两银子给他爹爹治病,它的发际线已然肉眼可见的稀松,这次怕不是极限就是十五两了。

    “这...”汤婆满脸不可思议,“晓晓你哪里来的那些钱啊!”

    慕晓晓拍了拍汤婆的手道:“婆婆这您就不必担心了,再多我怕也担不起。这价钱您若是觉得合适,明个儿我就拿着银子来换你的店。”

    “这...”汤婆犹豫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