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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铁根听着林阮的话,气得胸口一阵闷疼,偏偏他却一个字都不敢说。

    他要是敢说,林阮那死丫头绝对会再次拖着他媳妇儿往苞米地里钻的。

    里正看了林阮和林寒一眼,心里叹了一声,抬头对众人道:

    “以后若是谁敢没有证据就随便诬陷他人,或者恃强凌弱,可别怪我不客气!大家都是一个村子的,甚至是同一个宗族的,做人做事,最好还是先过过脑子!”

    众人见里正生气了,赶紧讪讪几声,缩着脖子走了。

    待人走后,里正板着脸对林阮两人说道:“你们也是,说话办事得给人留余地,今天这事儿明明退一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为何非要闹成这样?得饶人处且饶人。”

    林寒张嘴就要解释,林阮伸手把他往后推了推。

    “里正叔,你说得没处,得饶人处且饶人,但谁来饶过我们?今天这件事情,如果我们忍了让了,你觉得以张氏的性子,会放过我们吗?到时候背着偷东西的名声,我们在村子里如何立足?我们遇事就忍让,是以后是不是谁都能随便往我们头上扣屎盆子?”

    里正被她说得哑口无言,半晌才哼哧了一声:“哪里就有那么严重了?”

    林阮扯着嘴角笑了笑,

    “人性本恶,有些人天生就见不得人好,恨不得能把人往泥里踩,要想不被人踩,就必须自己立起来,让人不敢打坏主意。里正叔,我这个人向来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绝对不会主动去招惹谁。但若是有人非得犯贱上赶着来找不自在,我不介意用我的拳头教他做人。”

    说完,林阮向他告罪一声,叫上林寒,背着筐子朝家走了。

    里正看着姐弟两的背影,神色有些复杂。

    周婶子忍不住说道,“里正,今天这事儿实在不能怪阿阮办事过火,那林铁根两口子也确实不像话,亏得是阿阮有把子力气把林铁根拦下来了,不然只怕这会儿两个孩子早就被打得爬不起来了。他们也是没法子,没人护着他们,他们自己再不硬气一点,今后这日子还咋过?”

    里正叹了一声,“我也不是责怪他们不该护着自己,我这是怕他们太过年轻气盛惹出祸事来。阿阮自打上回那事过后,性情大变,一言不合就动手。这样下去,只怕会在村子里惹祸。”

    周婶子却不这么认为。

    “阿阮虽然性情是变了不少,可我打眼看着,她不是那种不讲理的姑娘,别人不惹她,她何时为难过别人?”

    里正一想,倒也是,这段时间也没听说林阮跟谁家闹起来过,那天在山上,甚至还救了林生金的媳妇儿柳氏。

    似乎也是因为那事,村里人才私下传,说林阮那丫头手狠手辣,那么大一条蛇,眼都没眨一下,就给剁成了两截。这万一是人得罪了她,那会不会也把人当成蛇一样剁了?

    就这么传来传去,传得不少人心里都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