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的时间,能够让很多的东西发生变化。

    唯一不变的,就是司冥的容颜。

    他的五官变得愈发的精致,愈发的挺巧了。

    但是,不管什么时候,他的眉宇间总是凝聚着一股子病态的气息。

    阴暗可怕,好似什么东西沉凝着。

    可是,他每一天脸上都是带着笑容的,那笑容,让人忽略了他眉眼间的不对劲。

    他总是笑得很温和,便是坐在轮椅上,也是无时无刻众人的关注对象。

    所有人都觉得他是如玉一样的公子,可是谁又知道,这样一个在他们眼里如同暖玉一样的人,实际上却是一个坏到骨子里的腐臭之物?

    司冥冰冷的询问,让司空的大脑有了两秒钟的空白。

    缓慢的,迟钝的大脑一点点的恢复了记忆。

    那些仿佛被他可以掩藏在角落里的记忆,统统的浮上了心头。

    每个人都有着不愿意提起的过去,对于他来说,小时候欺负人的记忆,是他最不愿意提起的。

    那是他极为不耻的过去。

    冷静下来想一想,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去欺负他。

    似乎,仅仅是因为小时候的他,得不到父皇的夸奖,得不到别人的注意,他便将这些所有一切都怪罪在了与他相同年级的司冥身上。

    这三年,他对司冥很好,一个是因为母妃的交代,另一个,则是因为愧疚。

    司空表情微微变化。

    司冥靠在轮椅上,看着他:“看来,你已经想起来了。”

    司空咬牙,道:“曾经的我是做的不对,但是——这三年来我对你的好,没有一点是假的!他们对你的好,也没有一点是假的,你为什么不放过他们?”

    “放过?”司冥唇角弧度微微上扬,带着诡异,“我怕放过他们,谁放过我呢?”

    司冥低低笑着,好似看小丑一样看着司空,道:“你知道吗?每一次和你们相处的时候,我都恨不得把你们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