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席现把自己备的那针抑制剂给别人用了后,稍微有些担心,但是他算了下,应该明后天才是,正好明后天是周末在家,也不会出什么事。

    这么想着,他也想找个地方午休一下,刚才照顾朱廷太费体力了。

    Omega果然是弱小的生物,看着朱廷被发情期束缚的样子,席现不知为何有些暗淡,一个月前他也曾这么无助地向别人求助过,那一个月过得太久,久到让他险些忘记......如果能重来,他还是不想变成Omega。

    郑启落就这么看着,席现十分淡定走过他的身边,突然像是抽离了体力,倒了下去,还好发小眼疾手快接住了他。

    席现这一阵突然全身无力,他扯开了领子,稍微有些呼吸困难,口唇张合,十分艰难地扶在地上,郑启落再去摸他,体温已经开始上升,这症状......这症状简直就和刚才的朱廷如出一辙!

    凭借这一周的生理知识狂补,席现很快就知道,自己受到朱廷的影响,怕是发情期提前了,原本他为了防止各种情况,预备了抑制剂,可是偏偏,刚才给朱廷用了!

    仅存最后的一丝理智,席现抓住了郑启落,喘着气说:“去,去找江半夏,说我发烧了......让他给我开一针...退烧针来。”

    郑启落是知道席现之前身体有些问题,一直在江半夏那里看病的,所以此时席现身体出了问题,他第一个反应就是肯定是之前的原因,想都没想开始跑出去去医院找人。

    而席现在郑启落走后,深刻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状态不能被人看到,尤其是邓真那个Alpha,就算她是个弱Alpha,至少闻到这不同寻常的昙香,还是不成问题。

    席现撑住自己的脚步,最后做出了一个他认为十分明智的决定——躲进洗手间里。

    洗手间在密闭空间,并且是单间,只要锁上门,就不会有人进来。

    于是席现打开门,坐在了马桶上,瞬间觉得自己放松了下来,但是瞬间,他的精神再次紧绷,一种无力空虚的感觉,顷刻席卷了他的躯体。

    上一次经历了太多,他中途迷迷糊糊被临时标记后,并不知道Omega发情期最初的症状,会是这么强烈,这一次,他明明白白感受到了自己的欲望。

    身体因为不适蜷缩了起来,身上滚烫的温度烧得口干舌燥,席现胡乱伸出手,撕开了上身的衣服,那个摩挲在后颈上的抑制环,蹭得他难受,他抬手便给解了。

    昙香,铺天盖地的昙香在席现解开抑制环的那一刻,充满狭小空间,这次席现稍微清醒了一点,轻轻喘着气,想要站起来把窗户打开,然而刚刚起了半个身子,便因为无力再次倒下。

    这个点大家应该在午休,就算回来了,也就只有邓真那一个Alpha,郑启落带着抑制剂回来也很快,席现这么想,不如就等一等。

    狭小的空间很静,身体的每一个变化都异常敏感,当脚步声闯入的时候,昙花的信息素突然杂乱起来,席现虽然想起身却无力,半靠在墙壁上,精神高度紧张——不对,那个脚步声!不是郑启落。

    席现的神经瞬间崩直,他死死咬住了下唇,防止自己无意识中叹出的喘息。

    所以当那扇门被从外面毫不费力弄开后,江宇华便看到了这么一个景象。

    满屋子快溢出的粘腻昙香,一层叠着一层,一个发情的Omega瘫坐在椅子上,向他投来求助的目光。

    小昙花的眼神一直是清澈中带着坚毅,从未向现在这样,透露出柔软、迷茫,以及屈服于身体本能的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