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仿佛很顺利的解决了。

    岚冶来之前还带了队人,个个都是岚家培养的好手,腰间都配了枪。

    来之前就被岚晏嗤笑了好一番,说是他大惊小怪。

    心不甘情不愿被糟心弟弟拉出来干活的岚晏懒洋洋解释道,都过了一晚上,现在才查到是谁带走了沈逐珠,这件事要么能和平解决,要么只能给便宜侄子收尸,根本用不到火拼,带再多人去也没用。

    岚冶认真考虑后,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将护卫都带上了,毕竟沈逐珠可是自己亲侄儿。

    而血缘凉薄的岚晏则丝毫不关心,只是冷眼旁观,偶尔再出声奚落一两句。

    明显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好在白缱风没有多事的想法,沈逐珠一根头发都没掉,就被安安生生接回了岚家府邸。

    岚冶是松了口气,而意外的是,岚晏浮于表面的笑容则是悄然隐去。

    岚冶是被赶鸭子上架当的岚家家主,虽然他手段才能一样不缺,但始终没有兄长那么多玲珑心眼。

    岚冶执掌岚家,更多的是简单粗暴以强力压制,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因此数年来凶名赫赫,别人将十几年前岚家险些被自家人灭了满主脉的黑锅扣到他身上,也没有一个人怀疑的。

    岚冶还以为他哥是单纯被自己拎出来干活才那么不愉呢,他主动开口打破了的僵局,“好歹也是第一次见你侄儿,别老摆着副死人脸。”

    这么多年下来,岚冶已经习惯了岚晏的毒舌与白眼,能开玩笑,说明岚晏心情还没有糟糕到一定地步。

    结果,意外的是,这次岚晏连眼神都没有回他。

    分明已经到了中年,岚晏的容貌依旧诡异的介于成熟和青涩之间,他表情冷漠,乌黑的双眸褪下了寻常作为掩饰的轻佻,正冷冷审视着沈逐珠。

    周遭静默了一会,似乎时间只有短短几秒,可仿佛房间内的空气都透着股丝丝凉气。

    “我的错,身为舅舅,自然不能刚见面给侄儿摆脸色。”

    岚晏身长玉立,那双不含笑意的乌眸注视下,哪怕语气温和,也是让人后背发凉。

    沈逐珠对上白缱风能面不改色,可是对上药药的亲生父亲,自己的舅舅时,面色却苍白如雪,额角沁出点冷汗。

    他咬紧牙关,才能努力维持住正常姿态,不过因为过于稚嫩,难免泄出了些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