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指腹顺着岚药的脸颊便一路向下,在修长脆弱的脖颈处逗留,像抚弄一只随时可决定生死的雀鸟一般。

    “怎么用的这个味儿……”

    半梦半醒间,迷迷糊糊的岚药总觉得脸颊和侧颈微痒,鼻尖隐隐传来孤梅幽韵,他忍不住将心中疑惑嘟囔了出来。

    “不喜吗?”

    “天已经够冷了,这闻起来怪冷的。”

    仿佛在梦中,岚药听见了声不明显的轻笑,很淡。

    一开始岚药还以为身边多了个不熟悉的人自己会不习惯,但是没过几天他便发现了,身边有了雪裳的感觉,真的和只有太监宫女时完全不一样!

    岚药现在大抵明白了,为何没有男人能拒绝得了“白莲花”。

    好贴心,好喜欢!

    岚药拥着软被在榻上滚了一圈,懒洋洋地想到,如果袖妆是家中母老虎的话,那雪裳完全是个可心的娇妾了。

    “不想早起。”小王爷眼睛困得都未睁开,软乎乎地命令着,“你去给我拦着点袖妆,这小妮子近来是越发厉害了。”

    雪裳道了声好,他不知与外面的袖妆说了什么,竟让那姑娘歇了将他逼起床的心思。

    不过雪裳回来后,也温声劝道:“王爷,醒了别困在床上了,当心眠久了会头疼。”

    “唔——”

    小王爷翻身装作没听见,只从鼻腔里发出来了一声敷衍的哼哼。

    那声音极软糯,带着点撒娇的口吻,势不可挡的落在心间,让男人陡然心跳陡然少了一拍。

    “冬天多睡睡也没事,头疼反正也有你帮我按。”岚药闭着眼睛回话,他打了个哈欠,躺在床上耍无赖,“对了,你和袖妆说什么了,竟然能让她闭嘴。”

    雪裳弯了弯唇,淡声道:“我只是和袖妆姑娘说,昨夜睡得晚,王爷还累着。”

    岚药不明所以,困惑地睁开眼。

    袖妆是他贴身的大宫女,干什么事都很少假手于人,怎么会不清楚自己昨晚几点入睡的?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