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凌游乘着悲回不动,火速翻出窗户逃之夭夭,待晏霜华走到窗外之时,谢凌游早已不知所踪。

    “为何不打?”晏霜华问道。

    悲回左右转了转,扭着鞭子再不动了。

    悲回也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问题,又一次悲回无意中抽到谢凌游时,也是这幅模样。像是打错了人等着受罚。

    晏霜华收回悲回,在那贼人落空的地方看到一排脚印,再细细看去,脚印却已消失不见,他收回视线,定定的看着床上之人。

    卯时一过,于山柏就被一道凌冽的杀气吓醒,谁知他一睁眼就见脖子上架着一把长剑,而手持长剑之人就是被他偷的苦主晏霜华,晏宗主。

    晏霜华虽然带着面具,但周身气场不变,仿若误入九尺寒窟,浑身发颤。

    “晏——晏宗师,别来无恙。”于山柏早已被吓的词不成句,顶着骇人的威压终于说完一句完整的话。

    晏霜华道:“之前被阁下借走的玉扳可否还给在下?”

    说是还给,却威胁感十足,仿佛不给就要割下他的脑袋喂狗,于山柏哪里还敢藏着掖着,之前能偷晏霜华的东西也是机缘巧合,这次再想跑,恐怕没那么容易。

    玉扳指被他放在了衣兜里,本该特别容易找到的东西,此时却怎么翻都找不到,于山柏脸色一变,大声喊道:“晏宗师,大事不好了,玉扳指被偷了!”

    说完还不顾颈间的长剑扭了身子,万分慌张的泛着自己的包袱。

    晏霜华盯着他看,简直不敢相信这世间竟然还有人胆子如此之大,胆敢骗他两次。

    他举剑向于山柏的颈间深了小半寸,利剑划破他的脖颈,露出点点血迹,于山柏终于收起了自己的小聪明,飞快的翻出枕头下的玉扳指,恭恭敬敬的双手奉上。

    “晏宗师,晏宗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偷你东西了,我也是迫于生计,若是能够锦衣玉食谁会某此生计,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于山柏说的涕泪纵横,晏霜华听后却烦不胜烦,从袖口中拿出一纸金色符纸,只见符纸咻的一下消失不见,于山柏的心口处却多了一处红痕。

    那红色张牙舞爪,令人心生敬畏,仿佛再深下去便是碎心挖腑,生拽死拖。

    晏霜华薄唇轻启道:“我沿路走来听你不少故事,你贪生怕死,坏事做尽,我现下在你心中下了符咒,恐你今后疾病缠身,若是再做一件坏事,便天道难容。”

    晏霜华说完,不顾拽着他衣摆,拂袖而去。

    回到望寒川时已经是第二日一早,晏霜华回到阳平殿,师兄戴晅早已在殿内等候多时,见晏霜华回来,递上一杯热茶。

    望寒川此时已经入冬,山峰处飘着细碎的小雪,虽到不了冻着的地步却还是有些寒,戴晅深知晏霜华的身体早早的就叫人备好了驱寒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