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难不成还有旁人!有人分明看到你与五皇子妃同出了清风阁,若不是你还有谁!你看看你如今都成什么样了,清风阁那样的地方你也敢去了,傅濯打你了?”晋威远指着晋长盈恨铁不成钢道。

    “他打我干嘛?”晋长盈有些莫名其妙看着晋威远,傅濯打她?

    她打傅濯还差不多,傅濯要是敢打她,她就能把这房顶都给他掀了。

    “我听说傅濯对你动手了?此事可当真?”晋威远原本还在追究女儿惊世骇俗,带着皇子妃去清风阁,随后却又关心起女儿有没有受傅濯的欺负,“若是傅濯当真对你动手了,你不要客气,只管跟为父说,即便你去了清风阁那等地方,那也不是傅濯对你动手的理由,为父自会为你出气,你不必替他遮掩。”

    晋威远坐得笔挺,对晋长盈千叮万嘱,虽说傅濯此人他看了,是个好的,但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傅濯那副老实人的表象是不是装出来的。

    “爹,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傅濯就他还打我?”晋长盈真不知道这些人的脑子都是怎么长的,就凭她在帝京那凶悍的名声,怎么着也是她家暴傅濯吧,什么时候轮到傅濯家暴她了。

    晋长盈只觉得莫名其妙,抬了抬手,十分洋洋得意自豪道:“我这是战斗的勋章,你不懂。”

    晋威远闻言,眉头微拢,追问道:“他果真是打你了?”

    晋长盈没好气对父亲翻了个白眼,捂了捂纱布包着的伤口,道:“你放心吧,即便是给傅濯一百个胆子,他也是不敢打我的,他若是敢打我,那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晋威远见晋长盈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看样子傅濯应当是没有对女儿动手的,否则晋长盈也装不出这副轻松的模样,晋威远脸色微微和缓,对晋长盈询问道:“那你这手上,又是怎么回事。”

    “都说了嘛,我这是战斗的勋章!”晋长盈笑嘻嘻地晃了晃手,随后道:“还不是傅允芳那臭娘们儿……”

    晋长盈刚没说两句,便被晋威远瞪了一眼,讪讪闭嘴,晋威远对女儿斥道:“你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不干不净的话,这是一个大家闺秀该有的样子吗?你啊你,什么时候才能让为父省省心!”

    晋长盈摸了摸鼻子,心虚地眼睛四处乱瞟,规规矩矩地坐着,待晋威远说教完,晋长盈这才道:“好吧好吧,就是傅大小姐,我辛辛苦苦经营的布庄,投了好几个月的银子,才勉强把布庄开起来开始盈利,这傅允芳倒好,直接从我布庄拿走了两匹最好的布,那我肯定不能忍啊!冲上越王府对她就是一顿暴打,看她下回还敢不敢了!”

    晋长盈言辞之间,半点不见悔过之意,晋威远无奈地摇摇头,又抬抬下巴,指了指晋长盈的伤口,道:“这是傅允芳给你咬的?”

    晋长盈见晋威远问起自己的手伤,连忙趁机装可怜,把手腕伸到晋威远面前,委屈道:“可不是,可疼可疼了,傅允芳那就是属狗的!差点把我手都咬断了呢!”

    “该!”晋威远伸手打了晋长盈的手腕一下,冷声斥道。

    “哎呀哎呀!爹!我还是不是你亲生女儿了,疼啊!”晋长盈被晋威远打了这么一下,顿时疼得连眼泪都出来了,当然,是装的,晋威远能用多大力气,晋长盈就只是想让晋威远心疼罢了。

    果不其然,晋威远见晋长盈疼得眼泪花花的,当即便信了大半,心里心疼极了,又对女儿一阵数落,道:“你说你,刁钻跋扈,就不能收敛点你那牛脾气!”

    晋威远这么说着,但眼中的关切却半分不少,见女儿实在疼得厉害,晋威远心中更是怒意勃发,怒哼一声,道:“越王这个闲散王爷,当的未免也太过舒坦!看来是时候提醒提醒越王,有时间喝酒,不若好好教教他的女儿!”

    “可不是,我看那傅允芳,就是欠调教,爹你不知道,那日我去越王府要银子,还对我破口大骂,骂我没有娘,还骂傅濯是野种,女儿这才没忍住,扇了她几巴掌,谁知道就被她咬这么大和伤口,都能看到骨头!”晋长盈说得十分夸张,给晋威远告状,她自然要说得越夸张越好,顺便给傅允芳一个深刻的教训。

    而事实上,晋长盈在这件事上,压根儿就没吃亏,纯粹是得了便宜还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