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是为了朝廷,为了哀家和蕴儿吗?明明是为了神女山脉。他们以为哀家不知道,哀家之前就一直派人打探金家的动向。舅舅前段时日就到了神女山脉,还在山脉中闭关修行。此次出关,不是修炼到了所谓的瓶颈,就是出了什么差池。”

    查太后冷哼出声,最近诸事不顺,还叫廖氏那贱人给摆了一道。

    “娘娘!金家主到底在修炼什么功法啊?怎么还要闭关呢?是在参悟什么大法吗?”杨嬷嬷有些好奇,忍不住问出了口。

    她想到了寺里的住持和大师,也总是闭关悟禅,领悟佛法。难道这道家术,也与佛法是相同通的?

    “此事倒是保密得紧,哀家一个外姓人,哪里会知道他们的秘密?不过,当年国师大人也是如此,一闭关,少则十天半个月,多则数月甚至半年。然而国师大人的本事,是毋庸置疑的,或许舅舅也在修习这等秘术吧!”

    查太后对此并不感兴趣,朝中如此混乱,她如何还有精力去想这些?

    “上次让你派人去寻的孙娘,寻着了吗?”查太后想起了廖氏,最近廖氏有些猖狂,让她十分不忿。

    那贱人与奸夫做出苟且之事,竟然还有脸面活在这世上。她又想起上次换药之事,不禁脸上浮现出了笑意。再等等,必定叫那贱人身败名裂。

    苟且了这么多次,说不定已经珠胎暗结了。廖氏当真以为自己这么蠢,只换了她的药?廖氏以为自己在她的算计之中,殊不知,自己早就猜透了她的意图。

    那样怀的胎儿,十分容易流胎。即便不流胎,生下来也只会是个痴儿。不过,她倒是帮了这两人一把,只怕摄政王和廖氏都不会想要孩子吧?否则也不会服用避子汤了。

    只是那孙娘不见踪影,也不知到底去了何处。

    “回娘娘!老奴已经派人去查了,她并未去遂州。咱们派去的人在去沧澜洲的船上搜寻了好几遍,也没见着她的踪影。之后又蹲守了几日,还是找到她。”

    杨嬷嬷说起此事也是一筹莫展,但好歹也不是一点眉目都没有。

    “会不会是早就去了遂州?”查太后也有些着急,这孙娘可不能少。

    “老奴派人问过开船的船家,说是到沧澜洲的船只很多,但那两日江上风大,就延迟了开船。那位孙娘,之前的确付了船钱,但之后不见人影,那船家也找不到人。”

    杨嬷嬷摇了摇头,接着又道:“咱们之前也询问过邻里孙娘的去处,到底何时离开的,邻里也说那几日便不见孙娘了。不过,老奴后来听他嘀咕了一句,说是那日他见着一人眼熟,不知是不是孙娘。”

    “在何处见到的?”查太后闻言立刻问道。

    “您一定想不到,说是在新上任的翰林院修撰杜大人府邸的大门前。”

    “杜大人?难道是杜尘澜?”查太后大吃一惊,此事为何与杜尘澜扯上了关系?

    “正是这位杜大人!”接着,杨嬷嬷将那日邻里看到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和查太后说了。

    “你是说门房不让进,将她拦在了外头?且之后杜尘澜回府,她还被吓跑了?”查太后眯着眼,脑海中涌现出了那张熟悉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