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这男人何时出现的,不过想来这种人物不会与花馨儿熟识,希望他别管闲事。

    “我是谁不重要。”男子低低一笑:“我倒想问问你是谁,私自将同窗关在藏书阁里,你好大的胆子!”

    花蝉衣心里咯噔一声:“公子莫不是看错了?是她要害我在先。”

    此时此刻,这种解释显然是苍白无力的,眼前的男子不像是会管谁对谁错的人,倒像是……看热闹的。

    果然,男人低笑了声,阴阴柔柔的开口道:“我懒得管这些,你是这里的学员吧?我肚子饿了,出去带我吃顿好的,我考虑考虑不揭穿你。”

    花蝉衣意识到自己被人讹上了,不过若是一顿饭能免灾,倒也值了:“好,你下来!我带你去吃东西!”

    男人笑了声,居然身轻如燕的从五层楼上……跳下来了。

    跳下来了!!

    花蝉衣有种想伸手接住自己掉下来眼球的冲动,这是哪路神仙?还会飞的!

    “走吧。”

    离近了花蝉衣才彻底看清这男子的样貌,离近了看,这男子更俊美了,眉眼过分细长,眼尾微微上挑,鼻高唇薄的,就是一身阴柔气重了些,看着不是很舒服。

    二人一道出了医学堂,花蝉衣这才道:“阁下怎么称呼?”

    “这就套近乎了?我姓白,单名一个术(hu)字,同你一样,都是药名。”

    “白公子,您想吃什么?我只是个乡下来的,太贵的话我……”花蝉衣试图周旋,毕竟她在医学堂三年没有什么收入,若是带的银子不够,她还是不大好意思回村找沈家二老讨银子的,所以还是要省着些花。

    “就要贵的,什么叫破财免灾懂不懂?”白术丝毫不客气。

    花蝉衣无奈之下,跟着这人来到了京中最大的酒楼,小二一报菜名,那姓白的便不客气了,但凡是酒楼内的招牌菜,通通要了一便。

    花蝉衣也不知道这杀千刀的酒楼怎么就那么多招牌菜,上齐后满满一大桌。

    想了想自己的荷包,花蝉衣有些心疼,早知道将花馨儿打晕,找个臭茅房往里一丢就算完了,毕竟花馨儿不值自己花这么多银子。

    唉,谁让自己有把柄落到人家手里了,破财消灾吧。

    “白公子,你看着挺瘦,还挺能吃的啊,点这么多……”花蝉衣赔着笑脸,心里在滴血。

    姓白的笑了笑:“没多能吃,就是想一样尝两口,平日里这么贵的酒楼也不舍得来,今日难得有个冤大头,你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