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蝉衣觉得,不能放任白术这样下去了,白术确实教会了她许多,但不代表她会一直无底线的容忍下去。

    “白术,我今日将话同你说清楚,我现在确实还没活够,还不想死,但也没你想的那么怕死,你若是继续这样下去,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反抗你,代价无非是我死!”

    花蝉衣还是第一次在白术面前露出如此明确的态度,神色坚定的令白术有些心惊:“我知道你很厉害,我不小心招惹了你,如今逃不出你的五指山,至于你到时候想怎么弄死我,挖眼,身腐烂,都随便你。”

    花蝉衣并未赌气,说这话的时候甚至是心平气和的。

    她虽然在忘仙馆里待了一年,还阴差阳错的了,但终究不是里面那些女子,白术在这样下去,她便拿命和他拼了

    无非一死,又不是没死过!

    花蝉衣倒还真想看看,自己死后还能不能在重生一次。

    白术盯着她看了半晌,到底无奈的伸出手来在花蝉衣头上揉了一把,又恢复了平日里那不着调的模样。

    “死丫头,脾气还不小,和你开个玩笑罢了!我答应你,日后不会在如此了,这样总可以了?再说了,就凭你现在这样子,真和我拼了还能做什么?我就是把你怎么了,你又能奈我何?别总把字字挂嘴边,就算真要死,好歹死出些价值来!”

    如今的花蝉衣还不足以让白术将她放在眼里,花蝉衣对此也心知肚明,只是突然抬起头来,对着他阴森森的一笑:“我是不能怎么样,不过你还是小心些,我哪日让你变成北方冬日的燕子窝。”

    “什么?”白术愣怔的看着花蝉衣,神情难得有一瞬间的呆滞:“北方冬天的燕子窝?那是什么?是什么意思?”

    花蝉衣难得在白术脸上看见呆若木鸡的神情,大概是今晚真的被她几句话刺激到了,一时有些无奈,火气也消了大半:“北方冬天的燕子窝的意思就是……没鸟!”

    白术:“……”

    花蝉衣面上的不正经转瞬即逝,将白术说的哑口无言后,便起身回屋洗漱去了,将白术关在了外面。

    她今晚也喝了不少酒,多少有点不清醒,才会同白术说这么多。

    白术转过头,看着紧闭的卧房门,薄寡的唇没忍住微微上扬,他发现,自己还真是越来越喜欢这花蝉衣了!

    次日,花蝉衣宿醉清醒后,想起自己昨夜同白术所言,多少有些心惊,还好白术没变态到真的将她弄死。

    她对自己这条失而复得的小命还是蛮在乎的。

    不过好在,如此一来,白术真的老实了许多。

    那日之后,花蝉衣白日在学堂跟着路郎中汲取一些医术上的知识,晚间同白术学毒,几乎每日都不得停歇,休息的时间几乎没有。

    好在她也从未让路郎中和白术失望过,花蝉衣几乎到疯狂的不拿自己当人看了,汲取着自己所有能接触到的知识,每日所学的研究不懂,背不过绝不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