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蝉衣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白术变的越发幼稚了起来,与刚认识他时那种深不可测的阴险模样大相庭径。

    却也只能耐着性子安抚道:“我日后该学什么,你有什么吩咐需要我做的,去沈家医馆商议这些不一样么?”

    “不一样!”白术冷着脸道:“我讨厌医馆那种地方,而且我不希望更多人见到我!”

    “你我晚上去,反正你我白日也没时间,医馆晚间通常没生意,也没什么人会遇见你!”

    花蝉衣认定了白术在没事儿找事儿,虽然先前她也是这么认为顾雁回的。

    不过伺候一个大爷也就够了,他们二人都这样,存心给她难免令人火大。

    白术沉着脸看了她好一会儿,冷哼了声,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了。

    看着那抹白色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花蝉衣松了口气,好在白术没计较下去,不然顾雁回怕是要完了。

    白术离开后,花蝉衣轻手轻脚的回到了屋内。

    因租的这房子,只有一间卧房,顾雁回只得睡在堂屋的软榻上。

    堂屋内没燃蜡烛,月光透过窗子洒了进来,显得堂屋内有些清冷。

    花蝉衣借着月色,一不小心便看到了一幅美男睡觉的画面。

    花蝉衣在心中默叹了口气,心说可怜自己守寡良久,身边却总是出现各种各样的美男,着实磨人。

    因为顾承厌个头太高,花蝉衣平日里躺着还能空出一块的软塌,隐隐有些撑不开他的趋势,两条长腿只能微微蜷着,身上盖着的被子也滑落在了地上,看着颇有些委屈。

    花蝉衣叹了口气,上前拾起被子重新给他盖在了身上。

    正准备起身回房,手腕突然被一双大手拉住了,顾承厌没用多大力气,握住花蝉衣细长的手腕,顺势往下一带,毫无防备的花蝉衣便扑在了他身上。

    花蝉衣一惊:“你做什么?”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顾承厌眉眼含笑看她:“深更半夜不睡觉,做什么呢?”

    “起夜。”花蝉衣道:“我见你被子掉了,帮你捡起来而已。”

    顾承厌松开了她,漆黑的眸在夜色下显得格外幽深了起来:“我住在这儿,会不会碍着你?”

    花蝉衣无奈:“你住都住了,再问这个有必要么?真心里过意不去的话,交房租,顺便帮我把家务做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