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教的小孩和上次抱你去医院的男人是一家人?”钟白夏反应很快,“这是什么千丝万缕不痛不痒又痛又痒的关系啊?”

    连钟白夏都看得比她透彻。

    秦遥皱眉,“只是外甥和舅舅而已。”

    “确实,你俩一边大,他也生不出上小学的儿子来。”

    秦遥瞪她,钟白夏倒是乐得开心。

    “好了好了,不逗你玩了。”钟白夏很快就收住了自己的情绪,“不过我说认真的,你这还教着那小孩呢,现在大过年的亲戚走动,你俩要是在人家家里见上了还不得影响小孩学习?”

    “夏夏,”秦遥顺了口淡茶,面露难色,“我没告诉你,过年前钱梓铭妈妈出差,我在叶择家给他上的课。”

    “What???”钟白夏的音量瞬间拔高,长音拖得像没有尽头那样。

    隔开两张桌子的食客投来异样的目光后,钟白夏才收住,向前倾身压低了声音问:“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秦遥下意识地摇头并且自我安慰,“过完年我和他就不会再见面了,小事。”

    “小事什么小事?”短短几言,钟白夏的想法已经不知发散到哪儿去了,“你俩刚刚连话都没讲一句,你就已经眼神飘忽恨不得把头埋桌子底下去了,在他家还不知道什么样呢。”

    说着,钟白夏就转身瞅了眼后头已经空了的位置,后悔道:“我刚才怎么没早点多看两眼是怎么了。我就说人家小朋友明明挺热情挺可爱的,你怎么一副要让你加班到天亮的丧气模样。”

    “我有这么明显吗?”秦遥心虚地埋头,塞了一大筷子青菜。

    “当然有!”钟白夏的语气中颇有股痛心疾首的意味,“僵尸都比你笑得甜美。”

    秦遥:“……”

    好像,的确。

    自从除夕夜秦遥没回叶择的消息后,他们就断了联系,就连叶择的朋友圈也不更新了。

    她每天点开朋友圈刷动态的频率倒是在潜移默化中增加。

    若即若离的状态折磨得她几乎要发疯。

    秦遥说她不想回头了。

    叶择说他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