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不敢。”秦昭语气略显冰冷。

    她只是觉得冷,在深宫这样的地方,连亲情都一文不值,她前世哪里来的脸,想要得到萧策的爱?

    如今再回想,她只觉得自己可笑极了。

    萧策想像以前那样,摸摸秦昭的头,可以安抚一下她的情绪,但他最终什么也没做。

    “孤就是这样的人,你是不是后悔说要跟孤过一辈子?”萧策眸色渐凉。

    秦昭没接话,呆坐在榻上,双眼空洞,不知在想什么,这是一个他进不去的世界。

    枯站片刻,萧策转身走远。

    候在不远处的张吉祥听到了秦昭和萧策的对话,他看着殿下落寞的背影,又回头看向秦昭,突然很想告诉秦良娣,殿下这些年也很孤独。

    最终,他什么也没说,默默跟着萧策离开了望月居。

    萧策主仆离开后,宝珠和宝玉入内伺候,她们本想劝劝良娣,莫跟太子殿下置气,但看到良娣好像很难过的样子,便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萧策离开望月居后,望月居突然间就沉寂了下来。

    眨眼间半个月过去,萧策再没有踏足望月居,秦昭也没有走出望月居半步。

    莫说东宫很多人都觉得意外,就连吴惜语也摸不着头脑。

    她深知萧策待秦昭是不同的,她也t知道秦昭很本事,既如此,这两人为何突然不再往来?

    甚至萧策也会在东宫后院走动走动,却独独没有去望月居。

    吴惜语想不通其中的道理,就连慈和宫的太后听到这个消息后也很意外。

    上回她还特意试探萧策,想知道萧策对秦昭是什么样的感情。自从秦昭在慈和宫抄写了几天佛经,见萧策没有任何反应,她就觉得自己想多了。

    怎知后来萧策完全冷落了秦昭。

    “老奴打听到,太子殿下虽有在东宫后院走动,但没有找任何人侍寝。”李嬷嬷把打听到的消息跟太后说了。

    太后听完后摇头叹息:“明年正月十五阿策就满二十了,至今他膝下无子,这便是他这个太子的失职。以前他还会找秦良娣侍寝,如今连秦良娣都不要了,这样要如何生下子嗣?!”

    作为太子,萧策其它事都有担当,偏偏就是不愿意宠幸东宫美人,这样的太子就算再有能力,将来大齐江山后继无人,那事情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