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送了袁术这么一份大礼,非但将曹操给驱逐了,还顺便将朝廷任命的豫州刺史郭贡都给解决了,让袁术一下子成为了天下第一诸侯——不过这仅仅也只是名义上的,袁术现在名义上的地盘是很大,可是掌控力却不是很足,就说这个兖州,袁术统治下的兖州,很难有曹操统治下的兖州那般掌控度。那些兖州士人厌恶曹操,但也不见得会多么支持袁术。只不过是矮个子里拔高,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即使如此,袁术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便捡到了一份大礼包,不出点儿血怎么可能?况且袁术这个大户,现在也不缺那点儿钱财和粮食。

    殊不知,让吕布给当作大户的袁术,在收到了吕布的修书后,即使一直都很阔的他,都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了。

    “吕布这小儿,莫非真的将我当做乃父了不成?战死的士卒,每人抚恤金居然高达一万钱!他吕布麾下的士卒的性命这么金贵的吗?一人一万钱!即使是太平时期,朝廷给的安葬费也不过才数千,何况现在这个乱世,那些士卒有一口饭吃就不错了,给什么安葬费……”

    气愤地袁术继续喋喋不休,“还有这战马的损耗,八百余匹,他居然每匹算我三四万钱……不错,中原良马的价格大抵如此,可是他北地的马价之贱莫非以为我不知道吗?这一战……”

    “这一战温侯助我们夺下了兖州,却是没有任何的益处,索求这么多也实属正常的。”

    袁胤知道袁术对于吕布的漫天要价大为气愤,但是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现在都不应该是和吕布闹翻的时候。况且,袁吕之盟是他一人之力的,袁吕联盟坚不可摧,那么他的这份功劳便是一直在。

    “兖州之战,温侯却是出了不少力,可是说他此战只是为了主公而他却没有任何益处,那恐怕不见得吧!”

    袁胤的话声才落,便有一人应道,“且不说温侯此战驱逐了曹操这个大敌,便是在兖州之战中温侯所攻取下来的城邑中的粮草钱财何曾给了主公?从开战至今,他两千骑的粮草皆是主公给供应的,昔日孙破虏为我主攻城掠地之时……”

    “杨长史,孙破虏安能和温侯相提并论?当年的孙破虏纵然骁勇,却是没有自己的地盘,自家的兵马都养不起,还因为擅杀州郡名士而受到天下人的斥责,非依靠主公不能存活。可是如今的温侯,却是诛董的功臣,更是一州之主,雄踞一方。他是我们的盟友,并非家臣!”

    袁胤的语气稍微重了一些。他是有点儿轻视袁术颇为信任的这个长史杨弘的。杨弘的目光实在是太过于短浅,为人自私自利,绝非真心为袁术所谋。

    “仅仅只是想因为他是我们的盟友,便要如此纵容吗?”

    杨弘看了看袁术,微微拱手,“温侯索要的这些,主公万万不能应允!我们给予的太多,绝非好事。万事以利为先,没有永远的盟友,今日温侯是我们的盟友,安知明日他便不是我们的敌人?资敌之事,绝不可做!”

    “杨长史你这话的意思,莫非是想要断绝袁吕之盟?温侯相助,才夺下了兖州,如今这兖州还没有彻底拥有,便想着如何对付自己的盟友,实属可笑!”

    袁胤也看向袁术,奋力劝阻,“兖州之战,温侯驱逐了曹操,还在乘氏斩了郭贡,为主公除却两个大敌,主公这才能够拥有兖、豫、扬三州。与此相比,温侯索要的那些东西,又算得了什么?袁吕之盟,绝不能有一点儿动摇!北地袁绍未灭,则联盟一日不可破……”

    “袁吕之盟不可动摇!”

    听了两人的话后,袁术这才出声,“兖州之战,温侯出了不少力,他为我去了两个大敌,怎能亏待了他?”

    “主公明见!”

    袁胤面色一喜,“温侯索要的这些钱财,主公便全给了他又如何?只要拥有了兖、豫两州,主公的势力还有何人能敌?今日损失的这点儿钱财,仅仅只是几个郡县一年的赋税罢了。兖州之战后,主公能够坐拥、兖、豫、扬三州之地,这获得的利益还不够大吗?”

    让袁胤这么一说,杨弘也是哑口无言。袁吕之盟在如今的袁术眼中看来,还是坚不可摧的。纵然曹操失去了兖州,但是还有北方的袁绍在,袁术和吕布这两家的联盟,还是要维持下去的。

    “那便应允了他的索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