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蘅挑了挑眉,“我有内功心法,常年练武,身体好着呢。”

    “倒是你。”

    她给人系起了内结,“我可还指望元媛姐做我女子学院的女先生,身体可不能有事。”

    屋子里暖和,谢蘅既然有心,秦元媛也没坚持不让,只笑道:“我何时答应你了。”

    谢蘅对上了秦元媛的视线,佯装可怜道:“我两一同泡过热汤,关系亲密,非比寻常,元媛姐,你便忍心拒绝于我?”

    其实听完谢蘅对一些事的看法和打算后,完全能看得出这人并不是心血来潮,而是真的在为一件事努力。

    这到底是好事,秦元媛并未直接拒绝,反而拢了拢自己的衣裳,边走边拿乔了起来,“要我做先生,请问学院和学子,可有着落?”

    “我这半世英名,若最后败在了你处,你又拿什么补偿于我?”

    “学院学子的事,元媛姐不必担心。”谢蘅接过秦元媛给自己的干的帕巾,她勾了勾自己的唇角,“只要元媛姐答应下山,在下必定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不会埋没了元媛姐的身份。”

    秦元媛对此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她又问:“你打算一辈子都扮作男装?”

    “这倒不一定。”谢蘅想了想回道:“也要看我这事情,办的怎么样再做决定。”

    只要她完成了万点帅气值,随时可以从大魏离开。

    秦元媛有几分好奇道:“男子身份多有不便,有责任,便有压力,有回报,也会有相应的牺牲,你都舍得?”

    谢蘅笑着弯了弯自己的双眼,“没有舍不舍得,只有愿不愿意。”

    眼前之人,笑得坦荡,也笑得清澈。

    这下,秦元媛是彻底不知该说什么是好了。

    单单就这三言两语,其实还不足以让她轻易做下决定,不过,恐怕秦元媛自己都未发现,这感情的天平,早已在不知不觉间慢慢有了倾斜。

    难得穿一次女装,虽然戴着的是假脸,但并未影响到谢蘅的好心情。在这之后,她并未主动再提这事,而是分享了许多趣事,到了晚间,由于府里没有客房,今日拿给杜从明看病的地方,还是府里下人的屋子,所以,谢蘅是和秦元媛一道睡的。

    她枕在人肩上,找了个舒适的位置,感慨道:“好久没这样舒心的睡过了。”

    秦元媛意外的明白了谢蘅的意思,她像长辈一般给她理了理头发,“恢复女装,你想如何睡,便如何睡,何至于此。”

    谢蘅歪了歪脑袋,“要是这世道让姑娘们活的轻松些,元媛姐,你当我不愿穿女装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