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圆弧形的光耀下,犹如天神。

    发了狂的马匹感觉被人控制住,愈发癫狂了起来,在马路中央便开始翻腾跳跃,想把背上之人甩下马来,甚至朝街边的店铺横冲直撞而去。

    男人却在马背上岿然不动,嘴中一面发出些驯马的吆喝,一面遒劲着拉紧了缰绳,马匹这才慢慢平静下来,收了马蹄停在了路旁。

    这番英勇的见义勇为,赢得了围观百姓的阵阵欢呼。

    见他跨步下了马,卫钟忙迎上去问,“爷,您没事儿吧?”

    宋楚平将手中的马鞭塞给他,蹙着眉尖吩咐道,“纵马闹市,压马主去狱中清醒半月。”

    “还有,立马传太医去一趟温家。”

    说罢,挺拔的英姿跨前几步,遽然行到了温萦柔身侧,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温萦柔在他怀中扭动了几下,咬着唇道,“多谢爷救命之恩,只是萦柔可以自己走,如此甚为不妥……”

    宋楚平的手臂愈发收紧了几分,放低了声音耐心哄道,“若是能走路,又怎会跌倒?若是再伤着了,可如何是好?”

    温萦柔本再想倔强几句,可见围观的百姓还未散去,此时若再和他争辩,场面岂不是更难堪?

    虽然百姓心中有数,她是因为行动不便,才被人匡扶,可未婚女子被外男触碰,实在不是一件寻常事。

    温萦柔只得认了,甚至将脸往宋楚平怀中深处藏了藏,免得让人瞧见她的容颜。

    宋楚平将她抱回车上,轻柔地置在了车坐的软垫上,然后朝车夫道,

    “朱雀大街玉弄巷十二号。”

    温萦柔怔然地抬了抬头,这是她家的地址,他是如何知道的?

    温萦柔的心颤了颤,还是觉得坐他的车架不妥,她抿了抿唇,“萦柔再次谢过爷,爷公务繁忙,萦柔不好搅扰,将萦柔放落在旁边的茶馆便是了。”

    怕他不应,她还特地又道,“待会儿我的丫鬟寻不到人,平白让她着急。”

    “这些你不必担心,下面自然有人去办。”

    若是以往,宋楚平定然直直截断她的话语,不给她任何选择辩白的机会。

    可是如今却不同,他再也不愿拧着她的性子来,免得事极其反,平白再遭她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