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队长嘴巴张了张,看向张御,再看向石栋梁,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石栋梁对着张御郑重一揖,道:“抱歉了,我知道这么做有些不近人情,可身为大福号船长,我必须为全船的乘客负责,如果我能自己做到这件事,我一定毫不犹豫站出来,可是现在。只能拜托张少郎你了,你放心,到了首府,我绝不会弃你不顾。”

    他指了指护卫队长,道:“我会让我的儿子陪你一同留下的。”

    张御看得出来,石栋梁做出这样的选择,是为了防止他万一失手,或者没有坚持到船只入港就出事了。

    作为船长,这个考虑没有问题,可是如此一来,危机就转嫁到了他个人头上。

    当然,石栋梁让自己的儿子跟随他,那就是表示愿意和他一起承担危机,哪怕是最坏的结果。

    这短短片刻间,他考虑了许多。

    当目光再次扫向那头夭螈的时候,他心中作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他开口道:“不必了,如果是我一个人,夭螈会将我认作幼崽俘获的猎物或是玩具,要是多了另外一个人,已然超出了幼崽的捕猎能力,那就增大了暴露的风险,只是石船首,我希望你们能把我的东西还给我。”他顿了顿,“包括那个‘禁物’。”

    “没有问题。”

    石栋梁毫不犹豫答应下来,他吩咐一声,立刻有船员下去取东西。

    兴许是为了弥补心中的歉疚,他又郑重承诺道:“张少郎,我向你保证,你交易禁物的事情不会记录在你的路贴上。”

    张御看了看他,道:“那就多谢了。”

    没有多久,船员就将张御之前带上船的行礼和物品都拿了过来。

    张御检查了一下,所有东西都在,没有遗失损坏,他先从行囊中抽出一柄连鞘夏剑,拔开看了看,重又归鞘,将之握在手里。

    随后,他看向了一尊巴掌大的木刻神像。

    神像头带鸟羽冠,唇厚鼻大,占据了整个雕像的二分之一,看着十分丑陋怪异。

    这就那个“禁物”。

    这东西是他登船后从一个乘客手里买来的。

    可没想到,这家伙实际是一个信仰土著神明的教徒,雕像恰恰就是那个神明的形象。东西还没到手,船上的护卫队就闯了进来,他也是被一同看押了起来。

    此刻他站在这里,就觉有一股微弱热流自上面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