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个时候,玄浑蝉观想图也是飞遁出来,翅翼往前一冲,撞破虚实界限,进入了寄虚之地中,那入此一瞬间,便一青一白两道剑光自玄浑蝉一对翅翼之中跃跳出来,而后在这里旋绕飞舞,往返游走。

    张御到此方才收敛浑身勃发的气机,至此之后,那两柄剑器就可以往返虚空现世,随时可以支援寄虚之地了。

    当然,这一次他只是化无为有,暂时令两剑充当护御,毕竟是攻伐之器,必须攻了出去才能发挥最大威能。

    且剑器飞入虚空,身边即便可分化剑光在身,也是凭空多一份消耗,所以还要祭炼一个守御之器的。

    他再检视一番后,就站起身来,出了道场,来至守正宫内,准备将明周道人唤来,只这时忽然心中有感,发现是风道人寻到自己,便即唤出大道之章,道:“风道友有礼了,不知寻御何事?”

    风道人道:“打扰张道友修行了,只是有一事不得不与张道友言说。这一次道友送呈上来的报书,玄廷已是看过了,廷上虽认为当给予道友嘉赏,不过此事倒是引来一番争论。

    有廷执认为,这事虽落在东庭地陆之上,可却是清剿外敌之举,乃是守正应尽之责,当从守正之功来褒奖,赐予玄粮便就可以了。

    而也有廷执认为,道友乃是东廷玄首,又是在东庭之地除灭敌祸,所以当是东庭玄首身份来论功,不当赐以玄粮。”

    张御闻言转了下念,又问了一下,才知主要认为他当从守正之功,坚持赐下玄粮给他的是钟廷执等人,而认为不当赐玄粮的却是玉素道人。

    这看着矛盾,但其实一点也不奇怪,因为这论及叙功问题,假设此功算在守正之职上,那么也就是一些玄粮便可酬功了,而不管他杀死多少敌人,不管敌人的身份是什么,这些都与他关碍不大。

    可要算在玄首之位上,那就不一样了。

    玄首在镇守东庭期间,提前将一个足以与天夏对敌的神国覆灭,尤其是这个神国还是上某纪元的主宰,这绝不是什么小事,而是莫大功绩,是一个极大的资历,要是认可了,那未来竞逐廷执之位,试问有几个玄首能与他相争?

    这岂不是意味着,若是没有人立下足可相媲美的功绩,那下一个廷执就落定到他头上了?

    也是因为这个缘由,才引得钟廷执等人竭力反对。

    他想了想,又问道:“而今廷上如何说?”

    风道人言道:“现下尚未有定论,不过看廷上却是倾向于钟廷执等人之意,因为钟廷执提出,玄首未得准备,不可远离自身之辖界,而道友却是仗着守正之职四处扫荡敌手,若以此来论功,却对其他廷执不公了。”

    张御点了点头,道:“多谢道友告知。不过我一言,却需道友转告廷上。”

    风道人正色道:“道友请说。”

    张御道:“玄首虽不可随意出得辖界,但若察觉有危,却是可以出面除患于未然的,况且四大府洲本就与一十三洲不同,除了镇守一洲之外,还承担着向外开拓之责。

    若是四洲玄首连主动都是出击不可,那四大府洲玄首日后也只能坐守原处不动了,这般开此四洲岂非无有意义?”

    风道人不觉赞同,的确,要是这样一比,四大府洲玄首岂不是只能坐等着别人打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