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还有定约为维系,使得元都派现在暂时还无法迈出那一步,但是时间久了就不好说了。

    陈廷执这时冷声道:“元都派所倚仗的,不外乎是其宗门难觅踪迹。”他看向钟、崇二人,道:“钟廷执,崇廷执,你们二位若是借用合用法器,可能追觅到一线踪迹么?”

    钟廷执想了想,道:“若只是找寻宗门所在,那是可以做到的,但意义却不大,因为就算我们找到了那处所在,因我推算之时会搅动天机,驾驭法器之人也会生出感应,进而提前进行回避。”

    崇廷执这时道:“要是我等能够完全空出手来,再合法器及诸位道友之力,可以一直盯牢此处,但是自上宸天那一次侵攻之后,其天机搅扰就一日未曾停过,我们便无从做到此事了。”

    众人都是皱眉,在天机推算一道上,这是上宸天少数能在天夏这里占上风的手段,故是他们很难绕了过去。

    玉素道人断然言道:“元都所提出的条件,我天夏绝然不能接受,可明言告诉他们,让他们遵循定约,若是他们不愿意,那么我天夏只有不惜代价动用一些手段了。”

    韦廷执这时一个稽首,道:“首执,诸位廷执,元都虽然生出异思,但现在毕竟还不曾走出那一步,还留下可得沟通的门户,韦某愿意再去元都一次,对其晓以利害,若是实在无法,那也是他们违反约言在先,那时再是动手不迟。”

    首座道人考虑了一下,正待说话之时,殿中有光芒闪烁了一下,明周道人出现在了殿台之下,他望了过去,道:“明周,可是有事么?”

    明周道人打一个稽首,恭敬言道:“首执,诸位廷执,张守正有要事呈告廷上,说是这里涉及元都一脉。”

    林廷执转身道:“首执,既是牵扯到元都一脉,说不定张守正能带来什么有用消息,正好诸位廷执也在,不妨请张守正上殿来言。”

    首座道人颔首道:“也好,明周,你去把张守正请来。”

    明周道人躬身一礼,便即退去。

    过了一会儿,便见一道光芒浮现,张御身影出现在了此间,他看了一眼众廷执,从容抬袖一礼,道:“首执有礼,诸位廷执有礼。”

    议殿所落之处出于某种目的较为隐蔽,除了首执之外,无人知晓何处,每回都需以化影才可入,故他此刻同样也是以化影至此。

    林廷执语声和气道:“张守正,明周道友说,你有与元都相牵扯的重要事机相禀告,不知是何事?”

    张御道:“前些时日,元都一脉的瞻空道友曾带弟子来东庭游历,当时我与他照有一面,可他忽然察觉到某个事端,急着离去了,临行之前将弟子托付在我处,此事御先前已是报至廷上。

    只是就在方才,瞻空道友的那弟子忽然来寻我,说是瞻空道友临走之际留下了一物,说若他久去不回,便交托于我,并让我细看。”

    说着,他将那枚玉牌拿了出来,“我方才看了一下,发现凭此物,能够寻到元都一脉藏身之所在!”

    “哦?”

    众廷执听他如此说,都是关切看来。

    他们方才商议这许久,其中最难解问题,就是元都一脉之人藏身之地难寻,没想到张御却是带来了这么一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