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廷执沉声道:“听张廷执一番言辞,钟某已是明白了。看来从内部挑动元夏一事是不可行了。”

    玉素道人大声言道:“我与元夏之争,本来便该是见之于刀锋,若指望其自行堕毁,那我元夏也失了与之较量的胆气了。”

    韦廷执看向张御,道:“张廷执方从元夏归来,对元夏的情形也是最为了解,不知可有见策?”

    张御目光投向殿上所有廷执,缓缓道:“御从元夏拿回的约书,诸位廷执想必已是看了,如今元夏那边在等我出力瓦解天夏。

    但我虽可以拖延一段时日,可却是无法拖延太久的,因为就算他们愿意等我,元夏下殿也是不愿意等下去的,所以定要抓紧这段时日,竭力缩小与元夏之差距。关于此间之事,我有几个对策,其中最重要的一条。”他目光看向长孙廷执处,“首先当人人有外身可作斗战之躯,如此便与元夏斗战损伤,亦不伤及根本。”

    陈首执道:“长孙廷执,先前就此事我问过你,你言一年下来,外身之术已有些许突破,不知如今如何了?”

    长孙廷执打一个稽首,回道:“此前得了张廷执送来的无孔元录,长孙参鉴了一些,结合原先技艺,所造外身已经勉强够我玄廷所有玄尊运使,但若用到斗战对抗之中,则消耗必多,这便不及塑造,要得短时成就,还需探研一段时日。”

    陈首执问道:“需用多久?”

    长孙廷执道:“短则两三载,长则五六年。”

    陈首执摇头道:“五六载太长了,长孙廷执,我予你两载,你要什么,自去和明周言说,我都可给你。”

    长孙廷执思索一会儿,应下道:“好。”

    陈首执转首过来,道:“张廷执,你请继续言。”

    张御点了点头,他道:“外身之事若能解决,那么下来就是另一件重要之事了。

    如今元夏掌握了打通虚空之壁的手段,不仅仅是元夏元上殿,各世道应当也具备此能,此意味着元夏可以随时随地将其力量投放到我天夏辖界之内。此事我等必须设法阻止,不能令其肆无忌惮的攻伐我之地界。还有,”他加重语气道:“元夏既然能过来,那么我天夏也当拥有能去到元夏的手段!”

    武廷执沉声道:“张廷执此言甚是,元夏能攻我,我也能应当能攻元夏,不然太过被动了。”

    诸廷执俱是出声赞同。要是能把战火随时推到元夏地界,那么对元夏也是一种威慑,这等事可是有战略意义的。

    陈首执道:“我与张廷执此前谈论过此事,认为元夏因其主动演化万世,致其为主,我为副,故他方能攻略于我。而其演化万世,当是用了镇道之宝,故我欲开此障,不但需有一件可用于破界的镇道之宝,最好还需元夏那里有所接引,此事我会上禀六位执摄,寻一个解决之法。”

    张御也是点头,这件事超出了他们的能力范畴了,只能交给六位执摄来决断了。其实元都派元都玄图,但是可以充任遁跃之能,但是这应该用在关键时刻,不该轻易暴露出来。

    他继续道:“除却上述二策,我当要妥善处置那些外世修道人,不应该一味杀戮,而当设法将之转为我天夏之助力。”

    崇廷执道:“若是此刻将我等能以将化解避劫丹丸一事暴露出来,的确可以扰乱此辈之心,但元夏会否因此再不信任此辈,而是提前加大进攻力量?”

    张御道:“此事的确不宜过早暴露,且我天夏若不曾展现实力,便有化解之能又如何?一切还需战阵之上说话,御非是一味迁就,而当先痛击此辈,再谈此事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