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人缓缓睁开眼睛,耳边便传来熟悉的男声,“暖暖,你醒了!”

    她的手被他的双手紧紧握住,海蓝色的眼眸猝不及防地对上他的脸。

    他的头部包着厚厚的纱布,嘴角还留着乌青。

    苏暖暖想到之前的事情,垂下了眼眸。她违背了族规,不再属于人鱼一族了。从她伤害了人类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变得和普通人类没有区别了。

    聂寒看着面前沉默的苏暖暖,大拇指的指腹来回轻轻抚摸着她的手背,“暖暖!”

    苏暖暖闻言,心里泛酸。

    这个愚蠢的人类!她现在再也不是高贵的人鱼了!

    男人见她不理会自己,微微低头,凑近,哄着,“暖暖,怎么了?那人已经被送到警察局了。暖暖,不要怕!”

    苏暖暖闻言,抬头瞪着他,“谁说我怕的。”

    海蓝色的眼眸擒着泪。

    男人神情满是震惊,她的眼泪竟然没有变成珍珠。

    这是不是说明……

    “暖暖,你!”

    苏暖暖领会到他的意思,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手指触及到眼泪,竟然还是液体。

    下一秒,苏暖暖嘴巴一扁,瞬间哭了。

    “都怪你!愚蠢的人类!我再也不是高贵的人鱼了。……”

    聂寒听着她的指控,低声哄着,“对不起!是我不好!暖暖,我们不伤心了……”

    然而,男人狭长的眼眸却盈着笑意。

    暖暖,不是人鱼了!她再也不能躲到海里了!真好!

    在陆地上,他还抓不到这丫头。

    等苏暖暖心情平静了下来,她才郁郁寡欢地开口,“那人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