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骆承出了一身的汗,也不知是累的还是忍的。

    他把季禾染放床上,看着季禾染酡红的脸颊,鲜艳的嘴唇,看着他唇瓣间露了一点牙齿,发出的难受的喘,息,脑袋上的太阳穴就一阵突突的跳。

    季禾染不知道怎么了,他好热,像是发了高烧一样,全身的血液在奔腾,他感觉身子要炸了,不舒服,除了不舒服之外还有别的东西,季禾染半睁着眼看着骆承,抓着骆承的手腕,要难受哭了。

    “骆承,我是不是要死了。”

    “别瞎说。”骆承凶巴巴地看着他,看着季禾染迷离的眼睛,心里一股躁动,“你是不是乱喝什么了。”

    “没,没有,”季禾染撑着理智回答,嘴里喃喃地说:“酒,酒辣,太辣了。”

    “我去给你倒水,你忍一会儿。”骆承简直想把那个导致季禾染现在模样的孙子拉出来打一顿,季禾染难受不是假的,他忍的辛苦也不是假的,他摸了摸季禾染被汗湿了的头发,把他往床中间抱了抱,才起身出去。

    骆承走后,季禾染一直强忍着的难受和身体的渴望泄洪般地充斥了他的脑子,他翻身趴着抓着床下的被子,指尖用力到泛白,他闻着骆承的味道,身体里的煎熬一寸碾过一寸,没忍住在床上蹭了蹭。

    骆承端水进来的时候季禾染还在趴着,上衣有点乱,露着一截细腰。

    “禾染。”骆承跪在床上,摸着季禾染的后颈。

    季禾染有点迷茫地转过头,下嘴唇被牙齿咬的充血。

    骆承不自觉地皱眉,摸着他的下巴让他别咬了。

    季禾染头发乱糟糟的,像是刚刚哭过,眼圈红红的,嘴巴一呼一吸,一双眼睛湿漉漉地看着骆承,那个模样精准地磨到了骆承紧绷的弦。

    “喝水。”骆承艰涩地说。

    季禾染看着骆承不说话,手一直抓着床单不松开,在骆承继续问的时候,摇了摇头,接着眼泪就流了下来,季禾染鼻翼翕动,眼泪流个不停,睫毛都湿了,他一只手松开床单抓住骆承的手,无助地像个小猫,“我难受。”

    反应太明显,季禾染再迟钝也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了,更何况他还在骆承床上蹭,太羞耻了。

    季禾染猫一样的,慢慢往骆承身上爬,他抓着骆承的手生怕他拒绝,就像上次在巷子里的那样,但这次是他主动,他不想被拒绝,他把骆承的手放到自己腰上,两只手搂着骆承的脖子,在他耳边小声地磨,“骆承,我难受。”

    骆承抱紧了季禾染,手心下是滚烫的皮肤,是他心心念念了几年的人,他脑子里不断挣扎,像是展开了无声地拉锯战。

    季禾染跨坐在他身上,两人的体温隔着薄薄的棉质布料传到对方身上,烫,热,理智都要烧没了,骆承的手臂越抱越紧,他把人往上抱了抱,鼻子埋在季禾染肩窝,嗅着他的味道,脑子里什么声音都没了。

    他不想忍了。

    手机闹钟响的时候,季禾然睡得正香,他拿着被子盖住头,不想理会催促起床的铃声,可他一动,身上那些酸麻的记忆就让他一愣,随即闹铃停了,一只手掀开了被子,“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