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七月。

    叠嶂入眉,藤幽叶青。

    翠壁腰生云,石骨底凝烟。

    花船停在水面上,垂珠作帘,丝竹不绝。

    仔细看去,有窈窕女子,数有二十上下,皆是面容姣好,楚楚文弱,纤趾一牙,如出水红菱,软语清歌,幽香细细。

    李初阳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竖起大拇指,赞叹道,“陈兄,真有你的,没想到你能从潇湘馆一下子拉出来这么多清倌人,佩服,真是佩服啊。”

    “是啊,是啊,陈兄了得。”

    “美人,醇酒,诗会,没来的人可是要后悔死了。”

    “这样发展下去,白河诗会说不定会成为府城的一件雅事。”

    其他的士子也交口称赞,笑容满面。

    陈岩举杯和众士子应和,如鱼得水,姿态从容。

    自从从澜江水府得到大量珍宝后,陈岩就索性找人将整个白水云宅修葺一番,挖河建湖,引白河水绕宅,气象宏达。

    除此之外,陈岩更是有空就召集士子,开诗会,开花会,开酒会,反正他手中有钱,不惧挥霍,在大量金银地支持下,再加上他每次都会抛出几首上佳的诗词,使得在士林年轻一代中声望日涨。

    吃人嘴软,这些常参加活动的士子回去后自然不吝啬吹捧,什么书画双绝啊,什么诗坛新秀啊,什么文坛年轻一代领军人物啊,反正各种大帽子不要钱似得飞到陈岩头上,光环之多,让人瞠目结舌。

    到现在,陈岩文采之名,金台府上下几乎无人不知,广为传扬。

    这样猛烈地上升势头,远比陈岩在道盟的上升势头还强烈。

    又和在座的士子同窗寒暄了几句,陈岩大袖一展,下了楼船,来到后山小亭。

    杨小艺坐在亭中,玉质凝肤,妍美纤丽,正看着山下的新湖,广有十亩,莲花相偎,莲房以百以千,青红交映,煞是美丽。

    “陈岩你来了。”

    杨小艺打了个招呼,指了指红泥小炉上正温着的酒壶,笑道,“这是新雨之后,收集荷叶上的露珠作水,煮酒之后,别有一番味道。你最近在士林中风光得意,声望大涨,小女子正好以此莲花酒,作为贺礼了。”

    “要不是小艺你相助,也不会这么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