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辘轳之中,井水从木桶中摇晃而出。

    陈宁看着夜间停靠在山林间的车队,心想道此行前往洛阳完成系统任务签到之后,两年之内张角便要发起黄巾起义了啊。

    而曹氏兵卒,随同那位曹谋、陈宁一同往洛阳举孝廉。

    自然要带许多金银财宝。

    以孝敬宦官。

    曹操拿着大桶畅饮一番,说道:“老师,那洛阳权贵无数,若既无金银,亦无实权,在洛阳怕是寸步难行。”

    陈宁笑道:“的确如此。”

    曹操说道:“这天下乱象丛生、党锢之祸延续至今,上有十常侍弄权作乱,卖官受贿,下有百姓饥荒,流离失所,外有高句骊、鲜卑自凉州、幽州弄祸,民不聊生。”

    “老师,敢问这大汉前路何在?”

    陈宁笑道:“我敢细说,你敢听么?若不细说,便是在两年之后,将有一大乱将至,届时你当再来寻我,以图自保即是。”

    曹操回忆起曾经在谯县酒家与这位老师陈宁酩酊大醉后的言语,肃然点头。

    在他看来,陈宁这位醉酒后认下的师父。

    才情惊世绝俗。

    对天下格局抽丝剥茧,见微知著,堪称运筹帷幄的顶尖谋主。

    比之他曾经在洛阳与袁绍、袁术所见的沽名钓誉的名士之流,要高出不知凡几。

    ‘天下之才共分十斗,吾一人独占斗!’

    这句话谁人敢说?!

    谁人敢言?!

    他的老师看似气度温和,实际上内藏傲骨,令曹操倍感钦佩!

    “老师,我等路途已经行至一半,只要过了这两国与颍川边境,便可直入官道,前往颍州,直达洛阳了。”

    陈宁笑了笑,看着自己的这位醉酒后认下的便宜徒弟曹谋,没有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