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少虞摔下去,息城唇角微扬,扫了那厮一眼,绕过他继续往前走,“我本心胸坦荡,你这厮却龌龊不堪,遭报应了吧?”

    “什么报应?我摔倒了你怎么不问我摔得疼不疼?我的手冷不冷?你怎么不帮我捂一捂手?”少虞跳起来一边拍打身上的雪一边追上来。

    “你一个大男人,皮糙肉厚,自己不会搓搓手?”息城甩给他一个白眼。

    “你看你矛盾吧?同样是男人,你为什么对祝公子那么好?”

    少虞立即反击,息城听完一怔,“是啊?为什么我对你就没有那种感觉?”

    他的脚步骤然停下。

    每次见到祝公子,他都有一种想去帮助他的冲动,难道他对祝公子真的如少虞所说不一般?啊呦!一定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他眼神复杂地回望了一眼明月楼。

    楼上一人也远远地望着他。

    回到客栈,忘忧和含笑正在院子里堆雪人,见息城回来便上前一通嘘寒问暖。

    他心里想着祝公子的事情,也无甚情绪,吃过午饭便独自上楼去,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鼓捣了半天才拿了个信封出来。

    息城把少虞叫到一旁,悄声说道,“去,把这封信送给王爷。”

    少虞应声而去,他才下得楼来。

    忘忧捧回了她这次冻的一箩筐果子来请他吃。

    他和忘忧、含笑吃了一回果子,又看了一回书,心情才又畅快起来。

    息城的信当晚就被送进了王府。王爷在灯下读着他的问安信,一边读一边笑,“这小孩子会关心人了。”

    大雪下了一天就停了。

    第二天。

    息城如往常一样去上学,路过如锦园门口,停了停。祝公子身体还没好,他也不便打搅,便一个人上学去了。

    雪后的钟府又是另一番景致。

    钟老头守着个大茶炉,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