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当随着阳光起床,鹅绒床垫和厚棉被没有让他沉溺于困倦。

    森林告诉流民——如果你不能在晨曦中醒来,就准备在露水中死去。

    温暖的光线翻过窗台,落在亚当双脚上。

    亚当坐在床沿,马靴并排摆在侧边,皮手套攥得嘎吱响,他把被子轻轻合上,再转过来时,眼神中已经布满杀意。

    “不是她。”

    亚当呢喃着。

    仓珈花插在瓶中,彩色玻璃截住少许光线,拆成斑斓光晕印在地板上。

    他察觉到动静,瞬间撤下不经意间流露的戾气,连笑容都重新调整。

    声音轻如夜话,在床上响起。

    “早上好,亚当。”

    女人呼吸平缓,带着疲态和柔美,纯色套式棉被从她身上滑落。

    “面包店开门了吗,我跟西思雅夫人订了乳酪,得在中午前去取回来……”

    亚当能感觉到**贴服在背后,乖巧精致的面庞正靠着自己肩胛。

    “不,还早。我付过小费,就算你睡到下午都行。”

    他鼻翼轻动,长发柔顺,散在胳膊上比丝绸还软滑,显然才进行过护理,带着柠檬香。

    流莺女子咯咯笑起来,纤指洁白,沿着亚当脊背轻扫,勾勒出每块肌肉的弧线,然后连接起各种细碎伤痕。

    “你很温柔,大人。”

    “这可能是某种误会,不过我得换个时间跟你讨论这事儿了。”

    女人捂嘴轻笑,将脸颊抵在对方身后,并轻轻在锁骨边留下吻痕。

    “对不起先生,这个当作道歉好吗?”

    流莺之间也有暗号,红唇在这里留下印记,是给出明证——允许他在酒馆里吹嘘昨夜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