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眠注意到他的目光,看他不吃,终于忍不住了,问:“怎么了?”

    “你就没什么要问我的吗?”他依旧不吃东西。

    她又低头,“问什么?”

    “问我放几天假,最近过得怎么样,等。”

    董眠也没了胃口。

    其实,黎靳北一直都有给她打电话。

    他也没说什么,但每次跟他说话,她的胸口就像是压了一块重石,沉甸甸的,让她难以呼吸。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开始知道他们俩人关系时,一模一样。

    和倪舒不同,他是她和黎越铠共同的父亲。

    他的提醒,让她压力更大。

    以至于,现在看到黎越铠,她的心又沉,又痛。

    有些东西,黎越铠想问,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如果真的要说,这几年里,要说的太多太多了。

    他也担心自己逼她逼得太紧,她不是他,这七年里,她承受的远比他多,比他重。

    他深吸了一口气,“别多想了,先吃饭吧,都凉了。”

    他总是心疼她,凡事以她为主,她说不出太伤人的话来。

    她只好低头,沉默用餐。

    离开饭店,她问:“提车要多久?”

    “办好手续就行。”

    “但要弄车牌,保险这些,会比较麻烦。”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