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奉雪道:“真相自在人心,还望诸位能分辨是非。”

    俞岚也道:“清者自清,希望日后在定元城我不会听到有人因此抹黑我的朋友,否则的话,定不轻饶!”

    无人胆敢回应,谢奉雪道:“本庄主自会亲自给逝者家人一个交代,此事到此为止,既然诸位都没了喝酒赏桃的兴致,那此次蟠桃盛会就到此结束吧,诸位都累了,不如请回吧。”

    宴席上躲起来的人听闻此言,皆钻了出来,行礼鞠躬致歉,一窝蜂的全走了。

    下人们动作迅速,把死掉的人用白布盖了起来,地上血迹也在忙碌清理中。

    谢奉雪用诚恳的语气道:“霁月尊者,让你受惊是鄙人的过失,真不知该如何赔偿您才好。”

    季远溪眸子半垂,道:“没事,给庄主添乱了。本来是开开心心的一场盛会,弄成这样的结果收场,任谁也不愿意看见的,你也是受害者之一。”

    谢奉雪道:“尊者客气了,作为赔礼道歉,希望你能赏脸在府上留宿一宿。”顿了一下他又道:“鄙人府邸不在这农庄附近,尊者你不用担心回想起方才的事情。”

    季远溪根本没有心情留宿,摇头拒绝:“多谢庄主好意,但我待会还有事,就不在府上过夜了。”

    季远溪的神情坚定,语气中也没有任何回旋余地,谢奉雪微微叹了口气,眼中流露歉意:“那让鄙人差人送你回去吧,否则鄙人当真无地自容了。”

    “那就有劳庄主了。”

    回去的阵仗架势极大,下人守卫浩浩荡荡跟了一大群,季远溪和俞岚坐在马车里,彼此默然无语。

    很快到了酒楼,季远溪率先下去,同俞岚道别:“俞岚小哥,好好休息。”

    俞岚掀起车帘:“嗯,你也是,好好休息。”

    看见季远溪的背影消失在酒楼中,俞岚这才从马车上下来,走进同一个酒楼,找小二定了间房住下。

    季远溪觉着身心俱疲,进了房就径直往床边走,他浑身散发的低沉气息把顾厌吸引了过来。

    “发生了什么糟糕的事。”

    不是疑惑的语气,这句话的意思明摆着,是想听他说究竟发生了何等事情。

    一股说不上来的感觉莫名往上窜,窜到鼻腔让季远溪的鼻子酸酸的,染了些许红在鼻尖。

    顾厌走到他身旁坐下,问:“怎么了?”

    这个男人总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