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清灼听闻嫁妆两字,眼睛立马化成刀子射向封琦筠。

    当初她年幼,封琦筠离家时竟想讲花木槿的嫁妆悉数带走,还是花老太带人来阻止,要不然他封琦

    筠可是一点儿也不想给她留!

    封琦筠被花清灼的目光盯的发冷,不自觉闭了嘴。

    花清灼高声道:“来人!送客!”

    守在外边的小丫鬟闻声前来送客,封琦筠便开始耍赖,就地坐了下来。

    “今日你若不答应,我就赖在这不走了!”

    小丫鬟拽了半晌封琦筠也是一动不动,花清灼就这么冷眼看着他耍赖。

    正在这时,封琦筠从后方被人拎着领子拽了起来,封琦筠就像是被抓住了死穴一般,半点不敢动弹。

    千面仿佛比刚来到晓清风的时候长高了一些,站在封琦筠面前俯视他。

    “封老爷,小的送您出府。”

    封琦筠一眼就认出他就是那日拎着封解生进四季堂的人!能拎着个半大的孩子脸不红气不喘,可见也是个练家子,惹不起惹不起。

    封琦筠敢怒不敢言地被千面推着往前走,两人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花清灼的视线当中。

    花清灼轻轻晃动着摇椅,心似乎也跟着一起晃动。

    她的目光落在被遗落在桌上的竹篮上,突然,她好似手不受控一般,伸手从篮子里拿出了一块白糖糕,待她回神时,白糖糕已经在她的手中。

    她干脆将篮子拿了过来,细细摸索,仿佛指尖轻触到的触感和鼻间米糕的气味,就是父爱的味道。

    她将手中的白糖糕放入口中细细品尝,越吃口越大,吃到后来已是狼吞虎咽,两颊鼓鼓的,像仓鼠一般想要将所有的白糖糕都塞进去。

    突然,她动作一停,不知想到了什么,花清灼的眼中渐渐凝结了些许泪花,但她瞪着眼睛不让眼泪流出来。

    半晌,她低头看了看,手指扒了扒余下的几块白糖糕,突然将篮子放到桌上,起身趴到凉亭围栏边去催吐。

    方才狼吞虎咽吃下的白糖糕裹上了灼热的胃液,将花清灼本就不适的喉咙灼的火辣辣地疼。

    坐在轮椅上的蓝熤不知何时出现在凉亭中,看着花清灼自虐的行为,不解地歪了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