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寒宵嗤道:“不识抬举。”

    日头渐高,晚天雪看这两人斗嘴看得愉悦,难得没有像从前那样沉默寡言,他同长景二人并行,一路倒也说了不少花寻师少时的糗事。长思心里一一记下,准备等他醒了立即去嘲讽一番。至于景寒宵,本以为他遇上知己,也要把林绾音少时的事拿出来说一通,没想到这个妹控竟没说什么,甚至提都没提,仿佛心思全放在同长思拌嘴这件事上。

    可见他讨厌沈长思其人,竟比关爱妹子这件事还要费心。

    回到驿馆,花寻师已经洗漱穿戴好,今日换了把折扇,穿了藕粉色的外衣,头发梳得整齐,全身上下一丝不苟。

    长思啧啧称赞:“您这打扮一下可真够细致的,是准备出去嫖那家的小姑娘啊?”

    花寻师第一眼是看见了长思手里的画,又看见不远处已经回到自己房间的景寒宵,心下了悟,便做可惜道:“我可没嫖姑娘,倒是你,能劳烦景公子给你画像,可见功夫才是绝顶。”

    长思被他说得心惊肉跳,连忙把早饭递给他:“你可拉到吧,这是晚天雪先生让我带给你的早饭,他被人拉去看病了。”

    花寻师接过去,胡乱往嘴里塞了个小包子,顺便发牢骚道:“这家驿馆怎么每天都有病人,这一大早的就把哥拖过去,烦不烦。”

    “医者仁心,花寻师,你应该像你师哥好好学学。”长思一夜没睡,此时隔夜的疲惫涌上头来,也不再同他多废话,便径直走到自己房里关门做起了白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