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静谧,星光点缀,月儿莹莹悬。

    “轰隆隆!”

    马蹄声急,笔直的官道上,一众骑兵,借着稀疏的月光疾驰。

    军队中不时传来一声声怒喝,各部头目严密督促掉队士兵紧跟队伍,哪怕跑断腿也不能休息。

    “大哥,战马怕撑不住了!”

    疾驰的队伍中,李和打马上前:“军中很多战马已经累到气绝,兄弟们更是疲惫不堪!”

    “就算我等抵达荥阳,士兵们也没力气杀敌!”

    他汗流夹背,跨下战马也喘着粗气,而且骑兵中很多马匹已经口吐白沫,眼见是不行了。

    这是一群狼骑,日夜兼程三百里没有休息,长途奔袭下有些战马已然累到气绝。

    此刻全凭一口气支撑,若停下,估计就真的就跑不动了。

    “不能停!”

    面色苍白,唇角毫无血色,身上剑疮反复崩裂,浸湿了衣甲,染红了战袍,但李唐仍然不曾动摇:“继续前行!”

    伤口疼痛鲜血流淌,头脑时有晕眩之感,他依然不停打马。

    双眼金星,目光恍惚,那是失血过多导致,但他仍咬紧牙关拼命坚持,一遍遍反复不停的告诉自己:“不能停,不能停!”

    “绝对不能停....”

    朱隽不是一般汉将,这老东西深音兵事,他不会轻易给自己喘息之机。

    想要活命,就要拼命,要靠拼命争取,若不然就不是眼前呼吸困难这点事了。

    天降大任于吾,必先苦吾心志,劳吾筋骨,饿吾体肤,空乏吾身,行拂乱吾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吾所不能。

    若连这点苦,这点罪,这点伤,这点痛都忍不了,还怎么无所不能,怎么掀了这百年朝廷,怎么宰了那狗皇帝。

    如今天下纷乱,豫州主力覆灭,董卓军团南下,卢植五部军在河北与张角对峙,州郡烽烟四起,各地武装正到处灭火,短时间内,中原腹地根本组建不了多少成规模的兵团。

    朱隽匹夫,哪来的数万人马围剿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