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阳,灯火通明的城主府内。

    上首处,李唐面无表情听着周仓汇报先前的战事情况,面色阴晴不定。

    “这么说,此行一万人马折损过半,却连对方的基本情况都没摸清,就莫名其妙的战败了!”

    空旷的大殿内,气氛压抑,李唐冷峻的脸庞上看不出一丝情绪变化,他望着颤颤惊惊伏地请罪的某人:“敌情不明,而冒动,机动优势,而不用,骑射之技,成了摆设!”

    “你犯了多少兵家大忌,讲武堂的课,白上了吗?”

    “平日予你兵书不读,言传身教不听,今日之败,汝有何言?”

    声音清冷,在大殿内回荡不休,使得周仓愈发羞愧。

    夜间一战,哪怕他能发挥出骑兵一半的优势,也不至于出如今的的惨况。

    若是能有耐心,等到黄邵所部援军赶到,公孙瓒即使有再大的能耐,也只能饮恨。

    如此幽州战局,很可能就提前结束了,可惜周仓脑袋一时发热,以至于战事还要继续下去。

    “大统领!”

    这个时候,周仓万不敢有丝毫辩解:“此战乃吾一人之过,愿受军法处置!”

    老老实实的认罪请罚,或许大统领会念在往日的苦劳上,网开一面。

    他的脑袋或许不好使,但跟随李唐日久,多少知道大统领的一些脾气。

    犯了错,就要老老实实的认,认识到自己的不足,认识到自己的缺点,如此才能有所醒悟,避免在同一个情况下连续犯错。

    所以当大统领发怒时,周仓便老老实实的伏地认错,态度很端正。

    果然,当他伏地认错之后,李唐那锐利的眸子似乎有所缓和,言语间却依然严厉:“军令如山,任务失败,损兵折将,按律如何!”

    “大统领,周仓知错,愿受军法.....”

    “呵呵,军法!”

    “你还敢提军法,你有几颗脑袋够砍?”

    “还是说你周仓的脑壳,能抵得过战死的数千名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