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块光洁透亮的玻璃都被厚重的布帘遮住,从顶棚到边角都没有遗漏。晴斩轻轻抱起绸缎花圃中的氼祍,她身下就出现了一张高度刚刚好的柔软床铺。位置刚刚好托起氼祍,晴斩抽出怀抱着她的手臂,迷蒙状态中的氼祍呓唔了一声,又贴着枕头陷入安静了,晴斩这才将被子显现出来温温柔柔地搭在氼祍身上,和她刚才激动的状态截然相反。

    连门都没开就移动到走廊上的晴斩迎面就遇上了过来找她的晴楚楚,晴楚楚刚想张口说话,晴斩就抬起眼眸看了她一眼,然后阴沉着脸。晴楚楚连忙会意,跟着晴斩一起走得远了些才开口:“沪叔那边….”

    晴斩知道她要说那几个人的事儿,但是现在观众累得睡着了,没人看也就没什么意思了。“知道了。”晴斩冷淡地说了一句,也没说接下来怎么办。

    晴楚楚知道这位什么脾气,想来那几个人晾着几天估计也没事儿,就是沪叔耳朵就要被筱田优轰炸了。所以现在自己得赶紧躲走,一边害怕沪叔让自己做什么,一边又生怕晴斩要给自己派什么活去。但是临走前还是不免嘴贱一下:“哟,我记得某位主人可以直接弄张床抬起来啊,怎么还非要亲自抱起来一下呢?难不成能力退步了?”

    看着晴楚楚挤眉弄眼的样子,晴斩眨了一下眼睛,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晴楚楚,很闲就去地下室找你哥。”

    “切,我不要,他弄犯人的地方又臭又脏,我才不去。”抬脚就要往一楼跑,跑之前顿了一下朝着晴斩说,“你别管我了,夫人可要醒了。”晴斩这才反应过来,不再准备管教无法无天的晴楚楚,赶紧又返回到刚才的花圃中。

    氼祍醒过来的时候,周围一片昏暗,好像是又回到第一次被男友当做赌注的那天。思来想去,这里对自己而言都不会是什么充满安全感的地方,但反而在这个地方,睡觉的时候安安静静的,倒是睡了好几天好觉。反应过来距离那次竞赛时间已经过去好几天的时候,就看到晴斩小心翼翼的出现在床边。

    “难受吗?”晴斩在拿枕头的间隙打了一个响指,被厚重的丝绒窗帘遮住的屋内也透出些许光亮,但并不刺眼。氼祍被晴斩的动静吸引,好奇地看着一盏一盏亮起来的灯,等到目光回到晴斩的手上时,柔软的枕头已经被垫到头顶处。氼祍身上没有什么刺痛的感觉,相比第一次的激烈,更多的是睡醒后的懵怔。又发觉自己在被自己小的人服侍着,连忙不好意思地起身,让晴斩的枕头更好的被塞到自己的身后,自己也顺势被晴斩捏着肩膀往后靠着。

    “我,我真的没事。”氼祍没有说谎,这次晴斩真的很温柔。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想起全身都被晴斩激起生理反应的那种感受。那时候两个水穴已经被晴斩戳弄的柔软又火热,晴斩在耳边说的话根本听不到,全是被顶弄的时候产生的白噪音。像蝉鸣但又没有刺耳且坚持的聒噪,倒是麻酥酥的,慢慢从后背爬上耳根。

    说完这句话,氼祍就想起身了。但还没来得及坐起来,刚刚好搭在身上的薄被就簌簌滑落。胸前位置上的遮蔽物一空,氼祍就感受到了一股凉意。手疾眼快的捉住掉落在大腿根部的被边,拉到与肩膀齐平。

    晴斩看她抓着被子又捂严实了,不由得一愣,然后不着痕迹的勾了下唇角,立马又撇起下唇。“姐姐为什么这么害怕我呢?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氼祍抬眼看到的只有床边眼神湿漉漉看着自己的一只大型毛绒动物,好像不得到抚摸就要一直摇动尾巴乞求下去。氼祍只好伸出缩在被子里面的手,搭上了站立着的晴斩的袖口上。晴斩顺势将另一只手移过来,紧紧的地捏着氼祍的整个手掌。

    氼祍只感觉到手被紧紧握着,从冰冷的袖口上移开,然后就被放在一个更加柔软舒适的地方。胸前没有被任何遮蔽物罩着,也没有注意到,反而又被俯下身的晴斩揽着亲了几口。“我,我的衣服呢?”氼祍被亲着才想起来自己的运动服不见了。晴斩总是时不时的就发情,自己先穿上衣服再亲自己也行啊,运动内衣最起码可以阻挡一些晴斩的手劲吧,“揉得,揉得太用力了。”

    边亲边揉别人的晴斩听到氼祍发颤着吐露出来的语句,“穿我挑的衣服吧姐姐。”晴斩深知圣母氼祍在拒绝自己亲吻之后不会再拒绝自己什么了,一定会自己提前几个小时行使权利的,顺势提出了换装请求。原先的那套运动服本来就不能完整的活过今天,不可能还让它出现在姐姐的衣橱里面的。遮得太多了,就好像鲜嫩多汁的玉米外面的重重叠得的叶子一样烦人。

    结果就是真正需要冒险“大逃杀”三人组,在沪叔耳边吵嚷着的时候,看着优雅高挑的晴斩牵着一身薄纱氼祍进来了。筱田优意识到氼祍并没有“失宠”当即就丢开弓箭,准备尖叫。徐珍椿倒是没有大动作,但是脸上的表情已经把气急败坏表现到极致。沐阳则是张了张嘴巴,死死盯着那前凸后翘。该说不说,晴斩这次选得这身衣服,像是透着雪白的肉皮,但是遮挡着的地方全都是规规矩矩的。好几层纱交织着,既朦胧又通透。晴斩才不会白白便宜别人的眼睛。筱田优看着沐阳眼睛都直了,就知道手边的这个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一边又不敢动还在“受宠”中的氼祍,立马停下要尖叫的动作,准备和沐阳撕打起来。

    身着黑色劲装的晴斩,看了眼沪叔,沪叔就立马变了脸色。刚才不管三个人说什么骂什么都客客气气的中年人立即走开,换上来的就是布置比赛场地的卫兵。其实一般都是沪叔做这种活,给晴斩布置游戏场地什么的。但这次沪叔从晴斩的眼睛里读到一个重要讯息。

    “沪,沪叔?你怎么来后厨了?”晴楚楚正和自己的小姐妹说自己主人的八卦正起劲,才看到沪叔已经走到操作台这边了。厨娘见到沪叔,连忙站起身来行礼,沪叔礼貌点头后递给她一份菜品清单。

    “女主人的饮食需要我来督办。”沪叔边和晴楚楚说,边提示注意厨娘,“分量别太大,不加主食,口味多变些,对,这个和这个的原料一定要新鲜。”

    晴楚楚不可思议的看着沪叔点着清单上的茶点和花饼,轻声问到:“是不是主人和你说,这是重要任务。”

    “没错,主人无声传讯告诉我的。”沪叔还是回答的一本正经,好似之前不是主人派自己去人类社会购买那些零食奶茶一样。“我就知道,沪叔你就惯着她吧。”晴楚楚叉起腰来,“还有女主人也是,每次主人都很过分,却都哄着她。”

    沪叔慈祥的地笑了笑,目光还是注意着厨娘的动静,不是不相信厨娘的手艺,而是他平时做事就是这么认真负责。“你们在我眼里都是小孩,我宠爱小孩子有什么不对。”然后伸手摸了摸气呼呼的晴楚楚。

    厨娘的手很快,这些小点心就被沪叔装盘配上泡好的茶叶,一丝不苟的端进游戏室内。三个人比赛的场地到底和氼祍一个人玩时候的有所区别。区别就在于他们中间必须要淘汰一个人,而氼祍只是练手休闲。沪叔将长餐盘放在晴斩和氼祍前面的矮几上,在放下之后,被晴斩缠着的氼祍还不忘对他道一声谢,然后就被晴斩以分心为由拽着手臂,转向比赛场去。氼祍歉意的笑了一下,就转头看向三人比赛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