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看着自己被男人大手包裹着的手,咬唇:“你能不能先松手。”

    他没动。

    她试着挣扎了会,声音加重:“谢宴!”

    这是第一次,她叫他的名字。

    语气没有仰慕,羞赧,反而透着轻微的无奈。

    谢宴凝望着眼前变化巨大的女孩,慢慢松开她的手,仿若什么事都没发生,平静敛目,

    小没良心。

    以前的她,明明不会这样冷漠的。

    三年前,初春离开后,所有讯息全无。

    谢宴甚至联系到王家那边,给出的答复是她已经去美国治病,需要静养,所以不和外界接触。

    他们只能从路遥那里得知初春的一丁点信息。

    病愈后,她复健,旅游,学口语。

    过着和之前截然不同的,崭新的正常生活。

    初春前二十年被束缚太多,后面的日子,她想一点一点地充实自己。

    把自己全身心投入其他事情中后,她逐渐忘记安城这边的人和事。

    一开始因为药物和精神治疗,以及家人坚持下,她一直没有联系谢宴。

    久而久之,就不想联系了。况且,他那么忙,应该不想听她讲那么多废话,对她的行程不会感兴趣。

    此时受他质问,初春还挺意外,毫无准备,不知道怎么回答。

    谢宴再度出声:“不说说吗,为什么不联系我?”

    许久,她硬着头皮说:“我忘了。”

    谢宴:“初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