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叶华!

    在场的几位相公全都露出惊骇的神色,不同的是有人惊喜,有人是惊恐!

    像王溥和叶华比较友善,他在弄官学要取代传统儒家,离不开叶华的支持,当然也不能跟叶华走得太近,故此王溥很多时候,还是要跟文官站在一起,但是从心里讲,叶华本事越大,对文官的冲击越强,对王溥就越有利。

    至于魏仁浦,那就是惶恐不安了,他还一肚子气,主要是气李谷,你不是说,眼下是个死局,谁也解不开。

    叶华怎么就有办法了?

    你一个堂堂计相,这几年都是吃白饭的吗?怎么就一点主意都没有?

    李谷也冤枉啊,老夫都挖空了心思,也找不出办法,叶华这小子真的有主意?不会是吹牛皮吧?

    “冠军侯,你真有妙策?”李谷语带怀疑,“这时候最忌讳的就是病急乱投医,如果你的办法不灵,只会让局势不可收拾。”

    叶华微微一笑:“李相公,我正好要请教你的高见,是这样的……”叶华侃侃而谈,眼下的问题是大相国寺超额借贷,准备金消失,引发了恐慌,但归根到底,是信用不足。

    一个小小的寺庙,如何能撑得起庞大的金融体系?

    蛇吞巨象,落到现在的局面,也就不足为奇了。

    “所以关键是让一个更具有信用的集团,把这事情接过来就行了。”

    听叶华说完,在场几个人都想泄气了,最懊恼的就是柴守礼,这算什么办法?简直开玩笑一样!

    老夫是太上皇啊,我去接都接不过来,弄得差点丢了老命,这天下还能找到比老夫更有信用的人吗?

    柴守礼纯粹是自我感觉良好,信用不光要看地位,还要看人品,你丫的人品是负值,谁信你就是二百五!

    “冠军侯,你说的轻巧,眼下就连朝廷都拿不出那么多钱,还有谁比朝廷更厉害?难不成是你冠军侯吗?”李谷冷笑着反问。

    叶华摇头,“我当然不行,这事情还要看朝廷。”

    “朝廷?朝廷没有钱,国库拿不出钱!”李谷大声咆哮。

    叶华始终不急不忙,“朝廷是没有钱,但朝廷有权,想解决一点困难,不成问题。”

    李谷皱着眉头,“冠军侯,你什么意思?莫非,你,你想加征赋税,横征暴敛?不行,绝对不行!”

    包括魏仁浦也开口了,“连年征战,百姓困苦,如果贸然加税,无异于剜肉补疮,老夫以为切切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