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之竟然能料到六郎能拿到县案首。”谢老太爷笑着放下手中酒杯,“既然,这是怀之的意思,那你就听怀之的!”

    谢云初再次长揖行礼:“师父的意思,是若六郎要参加八月乡试,就要尽快赶回无妄山。”

    谢老太爷颔首:“若是八月参加乡试,想必怀之还要再指点指点你的文章,那就准备两日,三日后出发吧!雯蔓……”

    谢雯蔓连忙起身行礼:“祖父。”

    “六郎身子弱,在无妄城不比在咱们永嘉,你是姐姐可要好好照顾六郎才是!”谢老太爷道。

    “是!”谢雯蔓忙行礼保证,“祖父放心,雯蔓一定照顾好六郎。”

    谢雯蔓很高兴能同六郎一同去无妄城,这样路上就可以安排六郎换上女装,请大夫诊脉了。

    听到这话,谢雯昭脊背一下挺直了起来,她揪着帕子,死死盯住谢雯蔓,也想跟着一同去,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急得眼眶发红。

    谢云初三日后出发的事情定下来,谢氏又忙碌了起来。

    谢雯昭瞧见二房开始忙碌收拾,心里和油煎一般,又不敢同自己母亲说,思来想去便跑去缠谢老太太。

    “长姐都能去无妄城,孙女儿也想去无妄城瞧瞧,总归是跟着长姐,还能帮着长姐照顾六郎。”谢雯昭给谢老太太揉捏肩膀,小心翼翼说。

    “你去凑什么热闹?”谢三太太陈氏皱眉嗔了一句,同谢老太太道,“母亲别听这丫头胡说,今年雯昭虚岁十六了,正是说亲的时候,去了无妄城可怎么行。”

    “你母亲说的对!”谢老太太拍了拍谢雯昭的手。

    眼见不能随谢雯蔓一同去无妄城,家里也已经开始给她物色亲事,谢雯昭心里急得不行。

    想到不能嫁给纪京辞那样惊艳的男子,谢雯昭忍不住掉眼泪。

    在谢云初临行前夜,谢雯昭终还是沉不住气叩开了苍梧院大门。

    她立在苍梧院门口不进去,非要让元宝将谢云初唤出来。

    谢雯昭递给谢云初一个荷包和一封信,硬邦邦道:“这是我给纪先生的,你一定给我小心带到。”

    谢云初不接信和荷包,只冷眼看着谢雯昭。

    “我说话你听不见?”谢雯昭恼羞成怒,耳朵通红。

    那荷包谢云初认出是谢雯昭之手,再加上那封信……谢雯昭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