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平没有吃,看着安叶问道:“你怎么会在醉心酒吧当服务员?”

    安叶顿了几秒,眼中闪过一丝哀伤:“我需要钱,需要很多钱。我找工作的时候,有个人问我想不想挣大钱,说他那里有轻松挣钱的工作,我就打算去看看。我看只是在酒吧当服务员,就同意了。可今天跟我说,我需要推销足够多的酒水才能拿到他承诺我的那么多工资。然后发生了刚刚的事。”

    方平记忆中,安叶的家庭条件,足以让她一辈子不工作也衣食无忧。

    “我记得你父母应该不缺钱吧。”方平不解的问。

    安叶眼中的哀伤更深了,语气有些哽咽:“两年前,我妈妈生了重病,看了很多医生都无法医治,只能靠药物维持生命。我爸爸为了给妈妈治病,变卖了所有的家产,带妈妈全世界找医生。可是,所有的钱都花光了,还是没有找到治疗办法。”

    “现在你父母在什么地方?”

    “我们在顺县租了房子,我爸在家里照顾我妈,同时再想想其他办法。原本是我在家照顾我妈的,可现在家里已经揭不开锅了。只能出来找工作,我爸怕工作太忙,影响他照顾我妈,所以只能我出来找工作。现在又要重新找工作了。”安叶擦了擦眼睛,微微的啜泣着。

    安叶父母的爱情触动了方平,他也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他们也是朋友们时常夸赞的模范夫妻,即使离开人世间的最后一刻,他们依然紧紧的握着对方的手。

    收回思绪,方平拿了一张新纸巾递给安叶,出声安慰道:“困难总会过去,风雨过后就是彩虹,我认识一位医术高超的医生,由于他淡泊名利,国内认识他的人不多,说不定可以帮上忙。”

    安叶突然扑到方平怀里,心里最后一根弦断了。

    她再也无法强装平静,眼泪哗哗的往下流,把方平的胸前打湿了一片。

    方平没有理会周边投来的异样目光,任由安叶撕心裂肺的哭着,右手轻轻的在安叶后背安抚。

    或许是哭累了,安叶轻轻地从方平怀里抬起头,眼角还沾着一丝泪痕,诱人的娇躯还有些颤抖。

    “谢谢。”安叶声音微不可闻。

    就在此时,一群人横眉怒目的冲过来,将方平和安叶团团围住。

    粗略一数,竟有30人之多。没人手上都拿着武器,有钢管、有木棒,甚至有几个人将手放在衣服里,一看就是拿了刀!

    “你们走路不长眼睛吗,踩到的我脚连个道歉都没有?别以为穿个黑西服就可以装黑衣人。”

    这群人还没说话,坐着吃饭的人先不爽了。

    人群里一个穿着西装,梳了一头偏分的男人走到说话人的面前。右脚一跨,踩在板凳上,身体前倾,一双阴狠的细眼盯着说话的人。

    “我们黑蟹帮一向只给死人道歉,你想让我们道歉嘛?”

    原本在吃饭的其他人见有热闹看,全都围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