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缓缓的向宁氏走来,看都没看地上的小离一眼,“娘,您何必为了一个奴婢生气,要是她犯了错女儿打杀了就是,干嘛还要您浪费体力。”樱唇缓缓吐出狠犀的话,让地上的小离哭的更加凶猛,不断的磕头求饶,她这一年可是亲眼看见小姐不知道打杀了多少像她这样的奴婢,手段凶狠而可怕,那血淋淋的场面仿佛还历历在目。

    “哟!雅儿终于舍得出来了,要不是地上这个奴婢,娘想见你一面都难呢!”宁氏心里还在生气她没有帮助自己的事,所以说话也没有留一丝余地。

    “娘这是说哪里话,您可是冤枉雅儿了,雅儿这不是来寻娘吗?我只是出一趟远门回来暂时还不适应,这身体刚好些就来看娘了,还是娘不喜欢雅儿了?那雅儿干脆不要活了。”说着坐在旁边‘嘤嘤’的哭了起来,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刚刚宁氏也是在气头上,所以说话才会重些,看着坐在自己面前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儿,心中什么气都烟消云散了。

    “好了,我的小宝贝,都是娘的错,还不都是伊氏那个老贱人给气的,娘每次都被她压的死死的,娘不甘心,凭什么要让那个老女儿骑在自己头上。”说完脸色变的狰狞,哪里还有半分的温柔贤惠。

    “娘,这么多年都忍了,也不差这一时,急也没有用,女儿倒是看着她跟前的九儿匆匆忙忙的出去了,看来是有什么急事。”孟星雅看着脸色缓和的宁氏,示意小离赶紧出去,并不是她心有多善良,而是她现在还有用处。

    宁氏看着两个人的小动作,她出没出声制止,她相信自己的女儿,既然出手救下那丫头,必有她的用意,她的雅儿可从来都没有让她失望过。

    孟星雅看宁氏还没有想明白,又再次出声提醒到:“娘,你想,是有多大的事才让久儿那丫头那么匆忙,而且她的脸色泛白,仿佛受到了惊吓,看来事情还不小,不然……”经孟星雅这一提醒,宁氏才反应过来,要是自己抓到了伊氏那贱人的把柄,那老爷那里……

    越想脸上越是得意,孟星雅看着她的变化,心中才放下心来,看来她娘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自己就等着看好戏就成了,几个月以来的糟心事也都被她抛之脑后。

    说来也奇怪,自从上次见到那位公子以后,她派多方人前去打探,居然没有获得半点消息,只听说他那天是跟个漂亮女子走了,一想到这,她脑中立刻想到了前不久在大街到遇到的那个女子,那倾城的容颜,雍容大气的气质,都让她嫉妒的半死,要真是她,那自己不会放过她的,那个狐狸精,她会让她不得好死,居然敢抢她看上的男子,那就让人划花她那张狐媚子的脸,省得让她每天都勾引男人。

    宁氏唤了几声都没有得到回应,抬起头一看,正好看到孟星雅那扭曲的脸,“雅儿,怎么了?脸色为什么这么难看?”宁氏的寻问打断了孟星雅的思绪,脸上也恢复了温顺的表情,看起来如盛开的百合,宁静淡雅。

    眼中的那点不自然,让宁氏疑惑不解,“娘,没事,这就是让小离去看看久儿去干什么了?回来再跟娘细说

    。”说完逃也似的向外跑去,心中暗下决定,在还没有确定那人的身体之前,绝对不能让娘知道这件事,不然她肯定会插手这件事,孟星雅不是不知道,她娘一心想让她嫁给张员外的儿子,张员外是整个城里数得上的富户,可他那儿子就知道整天留恋花丛,脸色都蜡黄,孟星雅看着她那张脸就想吐,死活都不答应,所以一直僵持到现在,前不久出门去外婆家,也都是为了逃避出去,不想在归途中巧遇北冥辰,这才一见倾心,不可自拔。

    看着她逃也似的背影,宁氏露了一抹深思。

    跑回自己屋的孟星雅心中一阵狂跳,稍稍平复之后,命小离前去查看久儿的下落,看着小离离去的背影,希望她会给自己带回个‘好’消息。

    直到下午小离都没有见到久儿的踪影,晚饭时间,就在大家围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听见门外的丫头来报,说在假山后面的湖里发现了一具尸体,看着像是夫人身边的久儿。

    伊氏一听到消息,立马哽咽的哭起来,立马向后院跑去,孟县令脸色不善的将下人打发了,命人将尸体打捞上来,看着那张已经泡的肿胀的脸,伊氏哭的更凶了,毕竟那也是自己的陪嫁丫头之一,孟县令的脸色也极臭,前几天还想着将久儿收在自己的帐下,没想到竟出现这样的事,他的打算也落空了,直接甩袖离去。

    伊氏看着孟县令离去,脸上的悲伤立马伤了起来,脸上挂着的那两滴眼泪,怎么看怎么碍眼。

    宁氏得到消息也从自己的院子里赶了过来,看着冷若冰霜的伊氏,忍不住出声讥讽两句,“哟!姐姐,这动作可够快的,久儿这丫头,我看着都喜欢的紧,没想到就这么淹死了,倒是可惜了那张小脸,那小模样看着心里头都招人喜欢,没准是有人嫉妒她的容貌,这才会下狠手。”

    “你最好给我安份点,我没空跟你在这里瞎磨牙,小八,带上久儿的尸体回伊园。”看着伊氏不善的脸,宁氏也没有多说,心中不免犯起嘀咕,今天中午雅儿刚跟她说了久儿的事,下午久儿就出事了,要说是巧合,打死她都不信。

    看来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夜里,孟县令从府里出来,来到一个小院里,一个女子端坐在鱼塘边,看那背影,又是一位娇俏的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