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烟眼神冰冷的注视着鬼魉,鬼魉被看的有些心虚,“鬼魉你当我傻呢?现在的新米可是还没有下来,只有小麦是现成的,所以现在的米少说也得十八九文一斤,而且我这些米可都是精米中的精米,你如果不要我可以找下家,再说了城里不断涌进的难民,你当我是瞎子呢,只能说南方水灾严重,我相信只要我手里握着粮食,肯定会有识贷的人。”说完柳月烟就将门关了起来,准备往外走。

    鬼魉看柳月烟要一拍两散,急的额头上密密麻麻的出了一层冷汗,“柳姑娘,我错了,咱们价钱好说,既然你信得过主子肯给他四层的利,那就按精米的价算行吧,你就当帮主子的忙好吧?主子可是还在阵前饿着呢。”鬼魉的话成功的让柳月烟停住了脚步,猛然转身,鬼魉差点撞到她身上,幸好急时停住了脚,要是要让主子知道了,那他这双手就不用要了,现在想来还在暗自庆幸。

    “北冥辰又去了战场?”柳月烟眼神冰冷,他真的是铁人啊,朝廷难道没有他就没有别人可用了吗?shit—上次就差点死掉,这次还不知会怎么样?临行前,就应该多给他带些灵泉水一备不时之需,现在她所有的心思都被北冥辰填满了,脸上冰若冰霜,如同严寒的冬雪。

    “这次是平定西南方,因为霍将军的突然离世,所以主子必须去补上那个缺口,否则主子一旦进入腹地,那云月王朝危矣。”鬼魉自然而然的跟柳月烟说明了当前的局势,仿佛她天生就是主宰,也可能此时的柳月烟太像北冥辰。

    “愚蠢、傻子,他以为他真的是神,哪里需要就要去哪里,难道就没想过自身的安危吗?”柳月烟越想越气愤,脸上的凌冽也越发寒冷,鬼魍看着此时的柳月烟,心里对她的那点小小的偏见也终放下,只有这样的她才能配得上主子吧。

    “鬼魉,你现在立刻带着所有的粮食出发,十天之内必须到达西南,路上直接走水路,陆路上有太多的难民,你带着这么多的粮食实在不利于远行,剩下的我会再想办法,而且临行前,你来我房间一趟,将上次带去的灵药再多带一些,以备不时之需,听明白了?”此时的柳月烟如同发号施令的将军,将当前的局势分析的头头是道,让鬼魍心里生出敬意。

    鬼魉激动的称‘是’,心里抑制不住的激动,终于暂时解了主子的急需。

    鬼魉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很快吩咐人将粮食装车,向西北进发,临行前,柳月烟将一个羊皮袋跟一小瓶药水递给了鬼魉,知道这里面的是宝贝,鬼魉小心的收藏起来,而且那一小瓶居然是给自己准备的,看来以后跟着夫人才有肉吃,鬼魉也给了柳月烟一千两银票,他手里不缺钱,柳月烟也不推辞。

    当鬼魉坐船到达西南的时候,北冥辰所以的军营已经断粮一天了,士兵们都低垂着头,眼中满是绝望,可看着一车车的粮食被拉进来,仿佛看到了救星,眼里都崩发出亮光。

    “鬼魉,你可来了,你要再不来,就只能等着给我收尸了。”出来的是鬼魅,他一直跟在北冥辰身边,所以看着如兄弟般的鬼魉不由的调

    侃起来。

    “主子在里面吗?我先进去见主子,叙旧过会儿再说。”鬼魅正好吩咐下去煮饭,军营里都沸腾了起来,终于有饭可以吃了。

    “说吧,你怎么弄到的粮食。”鬼魉还没坐下,就听着北冥辰冰冷的声音传进了耳朵里,看见坐在上首,眼睛依旧盯着地图的北冥辰,赶忙回答:“这些粮食都是夫人给准备的,所以属下并没有费多大工夫?”

    “夫人?什么夫人?”鬼魅那个呆瓜,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上首的北冥辰却抬起头来轻笑出声,鬼魉惊悚的看着主子,主子居然笑了,看来这次马屁拍对了。

    “她可有什么话或是什么东西要你带给我。”北冥辰表面上云淡风轻,其实他现在心里迫切的想要知道她的近况,已经快两有月的时间没有见面了,不知她过的可好,有没有想他,自己可是时刻都在牵挂着她。

    “嗯?!柳姑娘没让属下带什么话,只是让我把这个带给主子,当时她只说要是主子不完好无损的回去,她,她就嫁给孟良钰。”鬼魉的话音刚落,就感觉周身被一股冷气包围,如寒碜冬腊月的冰雪,牙齿都忍不住打颤,主子冲冠一怒为红颜,不会直接将他碎尸万段吧?

    “她还想嫁给别人,胆子还真是不小,还有那个孟良钰,我看是不想活了,告诉鬼魍,直接将孟良钰给阉了,我看谁敢靠近她半分。”他邪魅而俊美的脸上噙着一抹放纵不拘的笑,声音冷冽,如同千年寒冰,让在场的两个人双双打了个寒颤。

    “主子,这样不好吧,要是让夫人知道了,那……”鬼魅跟在北冥辰身边在柳月烟家待过一阵,知道柳朋烟与孟良钰的事,更知道柳月烟对于朋友的维护,所以他不免要提醒主子,他这样做只会让柳姑娘离他更远。

    “主子,柳姑娘之所以这样说,还不都是为了主子的安全,所以主子你完全没必要为不相干的人吃醋,夫人还是站在你这边的。”鬼魅说完鬼魉就送了一个同情的眼神给他,他居然敢当着主子的面说吃醋,这让一向高傲的主子情何以堪?鬼魉闭上眼,等着鬼魅那笨蛋受罚,可等了一会儿,也没听见鬼魅的声音,睁开一看,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

    鬼魅居然完好无损的站在他身边,而且主子居然还笑着看着他,这一点都不科学,还是主子中邪了。

    “我就是吃醋了,那就传令人鬼魍,让她将夫人看好了,夫人三尺之内,不许有男子近前,如果让我知道,让她仔细自己的皮。”鬼魉张着嘴半天都没有合上,主子就这样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还承认的那么干脆,这直接颠覆了主子在他心里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