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下雪了。

    白狼起的早,出去转了一圈叼回一只兔子。

    “小兄弟,吃完饭,我们送你回去。”我对睡醒的黑疯子说道。

    “我想跟着你。”黑疯子双眼紧盯着金刚炮正在火上翻烤的兔子,不停的吞咽口水。

    “不行的,我们要去的地方你去不了。”金刚炮走过来拿出食盐。

    “为什么?”黑疯子可怜巴巴的看着金刚炮。

    “因为太危险了。”金刚炮端着积雪化成的水“你先洗洗脸吧”

    黑疯子接过水盆胡乱的抹了两把,然后用袖子一擦,完事了。

    我拿过毛巾用水浸湿,帮她仔细的擦拭了一下,黑疯子终于露出了庐山真面目。二十左右岁,面目姣好,眼睛挺大但是没神。

    “你今年多大了?”金刚炮烤着兔子,回头问道。

    “二十三岁半。”黑疯子竟然对自己的年龄说的有零有整的。

    “你家在哪里?我们送你回去吧。”我试图问清楚她的来历。

    “没家。”黑疯子说的心不在焉。

    “那你在这里干什么,平时怎么生活?”金刚炮手里的烤兔子已经发出了香气。

    “等他。”黑疯子指着我。

    “等我做什么?”她此刻还算清醒,我趁热打铁。

    “给你带路。”尽管跟我说话,黑疯子的眼神并没有离开金刚炮手里的兔子。

    “去哪儿?”我一看有戏,紧张的声音都颤抖了。

    “找师傅。”黑疯子手指北方。

    “师傅在哪儿?”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在……那个……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