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拉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从没去过中国。

    “是他把你带到这里来的吗?”我问完之后凝视着考拉观察她的反应。我之所以凝视着她是因为考拉先前曾经对我说她是因为和朋友走散了才流落到这里的,她如果继续这么说就表示她对我起了疑心,出山之后我只能远远的跟踪她而不能和她一同寻找欧阳破军。

    “是的。”考拉犹豫了片刻最终点头承认。

    “那你应该在这里等他,我这里还有些钱,给那些人让他们照顾你。我先回去,欧阳破军回来以后你让他尽快回国。”我说着掏出那两捆印度卢比递给了她。我之所以敢言不由衷以退进为是因为我可以肯定考拉不会再回那贫民窟了,因为她先前在那里并不受欢迎,甚至说是受到了虐待。

    “破军也给过他们钱,他们是低等种族,没有道德。”果不其然,考拉在听到我的建议之后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连连摆手没有接我递过去的钞票,不过看我的眼神倒是柔和了许多,由先前的畏惧改为了亲切。

    “我怎么从来没有听破军说起过你?”考拉抬头冲我笑了笑,通过她的表情我可以确定她之所以这么问已经不是出于怀疑了,只是单纯的好奇。

    “我们的门派不允许向外人透露自己的秘密。”我随口编造了个理由。与此同时脑海里总结着谈话的收获。欧阳破军已经和考拉认识了两年,在自己回国之前还把她带到了边境托付那些贫民照顾她,这就表明这个欧阳破军对考拉是有感情的。他回国以后进入十八分局时使用的是真实身份,自然也没给自己日后的叛逃留下后路,这也说明他日后并不准备在中国生活,不在中国生活他把自己的女人带到边境线上干什么?

    “欧阳破军在印度是不是有敌人?”我向火堆里投了几根枯枝转头看着考拉。欧阳破军把考拉带到边境上的举动让我怀疑这个欧阳破军是不是在印度也树了敌,他把考拉藏到这里是为了躲避敌人的追杀。

    “您知道奥修教吗?”考拉思考了片刻抬起了头。

    “知道一些。”我皱眉回答。其实我也是近期才知道有这么个奥修教的。紫阳观有了正规的宗教批文以后,国家宗教总局便会每个月下一份类似于内部指导意见的资料,里面除了一些指导性的文件之外还记载了一些宗教界近期生的事情,就在紫阳观开派的前期,我从其中一份资料里看到了奥修教的一些事情,这个奥修教是一个叫奥修的印度人创立的,已经被世界很多国家列为了邪教,之所以说它是邪教是因为这个奥修教倡导绝对的性自由和性开放,经常搞一些极其出格的大型聚会,成百上千人凑在一起大肆**,有些妇女甚至带着自己尚未成年的女儿参加这种活动,不但导致了家庭的破裂还影响了社会的和谐。

    教主奥修早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就死了,但是这个邪教却并没有消失,反而在近期蔓延到了中国,时任中国道教协会副会长的李一道长旗下的一所名叫白云观的道观涉及参与了邪教组织的**活动,这一真实事件在当时闹的挺厉害,更有人到法院去告这个李一,说他借着传授道法的幌子强奸女大学生,不过国家宗教总局下的文件里却并没有对这一事件作出官方表态,而是以谨慎的文字简略的叙述了一下。至于李一是否有过强奸犯罪,我不加评论,因为这涉及到他人的名誉,但是白云观与奥修教门徒合作传授淫术“谭崔”的事情却已经是社会公认的事实了。

    “欧阳破军参加了奥修教?”我皱眉问道。

    “没有,奥修教一直在追杀我们。”考拉连连摇头。

    “他们为什么要追杀你们?”考拉的话令我大感惊讶。

    “我以前是奥修教真神的翻译,知道了他们一个很大的秘密。”考拉的声音越来越低,神情也越的别扭,看来她不单纯是翻译那么简单。此外她口中的真神应该指的是奥修教的现任教主。

    “什么秘密?”我忍不住出口追问。

    考拉这次却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连连摇头,垂眉不语情绪低落。

    “早点休息吧,明天一早我们上路。”我见她不愿说话便没有继续追问她,像她这样的女人追问是没用的,除非她自己想说。

    此外我之所以着急离去是因为已经隐约感觉到恢复紫气颠峰就在片刻之后,我必须找个安静的地方打坐练气。

    “你认识乔达摩.悉达多吗?”我站起身没走多远,身后传来了考拉的声音。

    “认识,佛祖就住我家隔壁。”我忍不住笑出了声,考拉说的这个乔达摩.悉达多就是佛祖大日如来的俗家名字,我跟他差了好几千年,怎么能用认识这个词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