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煜城的墨瞳幽深难测。

    他冷瞥了眼在门外走廊罚站的闻漠,黑如点漆的眼眸里有几丝幽怨,似乎在责怪他保护不力害她受伤,更觉得沈如雪死有余辜。

    倒是女孩神色坦然,“缝吧。”

    以前在净世阁训练的时候,若不幸受到重伤,都是她自己缝的针,而且没有麻药,这种事对她来说已经掀不起什么波澜。

    “如果疼的话,就咬我。”

    薄煜城长臂轻轻搂过女孩的腰,将下颌抵在她的发顶摩挲着,嗓音听着有些黯哑,“肩膀给你咬,咬多疼都没关系。”

    医生一脸姨母笑,无奈地看着两人。

    她取来缝针所需的工具,“放心吧,我会给你女朋友打麻药的,不会有多疼。”

    但薄煜城显然并未放心,他仍然紧蹙眉梢望着女孩,那针从她肌肤上每穿过一下,他的心脏就跟着紧紧地揪一下。

    “最近要注意饮食清淡,伤口千万不能碰水,尤其洗澡的时候要谨慎些。”

    医生嘱咐道,“半个月之后来拆线。”

    时倾澜轻轻点头道谢,随即便将从肩头剥落的衣服拎上去,紧接着鼻息间便萦绕起了男人身上那股熟悉的冷香味。

    薄煜城解开西装外套,轻轻地裹在女孩身上,然后才搂着她的腰离开医院。

    ……

    a国,某幢别墅内。

    奢华的欧式玻璃花窗前,男人负手而立,酒红色的西装包裹着他颀长的身躯,在逆光中隐约透露出几分妖冶暗黑的意味。

    “呵……”他性感的嗓音幽暗绵长。

    男人绯唇轻勾起些许弧度,那双妖孽的桃花眸微微上挑,“她果然还是没有让我失望。”

    闻言,别墅内的下属随即单膝下跪。

    他们将头埋得极低,屏气凝神着哪怕呼吸都不敢出声,意识到男人显然是生气了。

    “承影。”男人慵懒地掀了掀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