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陛下和太子的福,臣身子已经大好。”

    “既如此,那我们就说正事吧。”

    “太子请讲。”吴王态度很谦卑,完完全全将太子拿太子对待,而不是一个小辈。

    “昨日百官跑去驿馆前去请命让吴王叔清君侧,不知道这事吴王叔怎么看?”

    “众位大人看得起臣,也是众位大人担心太子殿下,毕竟陛下昏迷不醒,殿下你又年幼,臣刚刚好是殿下的叔叔,也刚刚好就在京都,众位大人便去寻臣,情理之中罢了。”

    “那吴王叔可是觉得该清君侧?”

    “殿下虽年幼,却也是非分明。殿下喊臣一声王叔,自是殿下说如何,臣自当支持殿下的。”

    “那便好,不然本太子以为吴王叔和这些个糊涂大臣同流合污,这会让本太子不太好办事。”

    “殿下过虑了。”

    “既然吴王叔没有不臣之心,那这事就这么算了,本太子也就不追究了。”

    太子这话说得真的不知道叫人该说他年幼还是不该说,说他年幼,事情说得条理分明,说他不年幼,可能造反的大罪就这么相信了,也太好骗了吧。

    “谢太子殿下信任。”吴王先是做了一份感谢,“臣一直养伤,陛下出事臣都未能来宫中看望,今日臣进宫了,臣想见陛下一面,还请太子殿下恩准。”

    “这是应该的,下朝吴王叔就与本太子一同去吧。”

    太子松口的如此轻易,不由得让准备大干一番的朝臣们面面相觑。

    这下子没法以吴王做借口了,但不影响他们请求面圣。

    “臣等忧心陛下,还请殿下恩准臣等去看望陛下。”

    一人开口,多人附和。

    “爱卿们的忧心本太子替父皇收下了,不过你们又不是太医,去了只会扰了父皇的清静,你们做好自己的事不要给本太子惹麻烦就是忧心父皇了,还有内阁,别鸡毛蒜皮的小事都送到本太子的东宫,再这样下去,你们也不用干了,本太子都自己看了,还要你们作何?”

    季焱训斥起朝臣来那是有板有眼,不得不说,真的有储君之相。

    不对,之前不是说有点呆,这哪里呆了?

    不不不,就算不呆一个小孩子也没办法事事这么周全这么妥当,前几日还毛毛躁躁气得大吼大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