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初走在前面,十几个人跟在后面,那王姓首领被簇拥在中间,慢慢沿着地上的水迹向山谷深处而去。

    这山谷倒也有些大,灌木丛生,走过开阔地之后,那水迹向谷内一个两旁是峭壁的的峡谷而去。温子初握着剑柄,小心翼翼的走着,明晃晃的剑光在山谷中闪耀。

    再往里走,峭壁边上,有一处丛林有些怪异,像是被人拨动过。温子初也不甚在意,随手拿剑拨了下,忽然看到一抹红缨。

    温子初猛然退后,其他人也被吓得纷纷退避。吕承泽跳了出来,浑身湿漉漉,身上沾满了之前厮杀时敌方的血迹,头发还在往下滴着水,手中拿着短.枪,枪头红缨随风闪动。

    “豁,小子很帅啊,你老大怎么派了个弱不禁风的小子打头阵。”吕承泽上下打量温子初一番,幽幽道。温子初虽一脸英气勃勃,面庞线条却很柔和,乍一看倒像弱不禁风。

    温子初有些愠怒,挥剑道:“看剑!”

    “当——”又是一声音传十里的兵器撞击声,与当初朱雀门时的声音相似。两个人很快斗在一处,温子初十分勇武,能与吕承泽缠斗,但也并不是吕承泽的对手。吕承泽却像想逗他玩一样,不直接用杀招,而是你来我往的相斗。

    首领在一旁看着,心想这厮哪里来的枪,枪也有伸缩的机关么。不过眼下也容不得多想,几十人紧张的看着眼前的打斗。

    或许因为吕承泽受过伤,温子初也有些勇武,便能与吕承泽斗上这么多招也不落败。他们斗得正酣,别人也没法帮忙,他带的这些人连同自己去帮忙也是帮倒忙。

    “子初,你是不是忘了啥!”首领道。

    对面继续缠斗,吕承泽枪法精妙,温子初逐渐落于下风,王姓首领急了,大骂道:“他妈的,你倒是放袖箭!”

    “竖子暗箭伤人!”张子远忽然也从一边的灌木丛里跳了出来,骂道,把其他人吓了一跳。首领使使眼色,闲着的人便一拥而上去杀张子远。

    张子远握着剑,没几下就砍翻了数个敌人,还急急的看向吕承泽那边,温子初还没有放袖箭。吕承泽见张子远着急,也不玩了,直接一枪侧打在温子初身上,把他打翻在地。

    吕承泽用枪指着温子初脖子,俯身把他袖子里的袖箭取出来,温子初静默,一脸任人宰割之象。首领气的几乎吐血,没想到这个神射手没用袖箭,那还不如在自己这边,当时他二人打斗的时候还能放箭伤人。

    首领看了看这边的架势,知道吕承泽两个人虽然受了伤,但武力还是绝顶。己方三十多人也早晚都被他二人杀死,于是挪动脚步,准备趁手下与对方缠斗的时候溜走下水游回去,与大部队汇合。

    然而吕承泽收了袖箭后,却也把手放在嘴边,打了个唿哨。

    峡谷边的灌木丛里,瞬时现出两排兵士,手持兵械虎视眈眈的看着众人。峡谷入口处,也迅速有兵士绕出,手持轻弓短箭指向谷内,截断了去瀑布边水潭的路。

    “……吕将军,有话好说。”首领愣住了,他知道己方没有那么好的武艺,不可能突围,立刻丢掉手中的剑,举起手。手下见首领投降了,也纷纷扔掉手中的剑,于是吕承泽的人立刻上前将除了首领之外的人五花大绑。

    “识时务者为俊杰。”吕承泽收掉指着温子初脖颈的枪,手下便也把温子初绑起。

    吕承泽环视众人一圈,说道:“刚刚拿连弩射了我和子远好多箭,还把我俩射伤的人,是谁。”

    敌方一阵静默,片刻后那首领和好几个人都看向刚从地上爬起来被绑好的温子初。吕承泽看向温子初,温子初道:“正是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