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上挂着几幅字,费南不怎么认得,只能大概猜测,像是篆体,有一副上面的甚至像是甲骨文。

    办公室里的家具风格并不协调,从进口的沙发,到古色古香的紫砂壶,再到办公桌上的电脑,有一种杂乱感。

    但坐在沙发上的那个男人却通过神奇的让整个房间的布置变得协调顺眼了起来,甚至有些潇洒恣意。

    静静的看着对面的苏友福,费南观察着他。

    他和欢欢梦境中那位梦魇别无二致,但整个人的气质却比那个梦魇强出了不止一星半点。

    他看上去约莫三十多岁,四十不到的样子,但举手投足间却不温不火,慢里斯条,像是一位见惯了沧桑的老人。

    然而,他那一双明亮的眸子,却又像是孩童般清澈纯净,像是无论说什么话,都是发自真心的诚恳,不会让人产生怀疑。

    任由费南观察,苏友福端起了桌上茶盘中用烛火刚刚烧滚的一壶茶水,倒了一小碗茶,抬手微笑示意。

    费南捏起比矿泉水瓶盖大不了多少的茶杯,啜饮了一口,问“六安瓜片?”

    “我老家的茶。”

    苏友福平静的看着他,微笑问“味道怎么样?”

    “茶好,水好,功夫好。”费南不吝称赞,这茶的味道的确不错。

    “没有以前好啦!”

    苏友福微笑摇头,感叹“差不多三百五十年前,应该是明晚期,那会齐头山的瓜片味道最好,但自从被列为贡品后,滋味就越来越淡了。”

    “我不懂茶。”

    费南摇头。

    苏友福笑了“我以前也不懂,喝得多了,也就懂了。”

    费南懒得和他打哑谜,索性直接问“你就是苏友福?”

    “是。”

    苏友福坦然点头。

    “你知道我的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