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冲动在她心底埋下了一粒种子,即便将后冠除去后,依然在她心头盘旋,停留,生根发芽。

    她知道那种感觉,那是比她那点可怜的催眠术所能形成的思维刻印强大无数倍的强制命令,甚至远超过妈妈当年为她种下的思维钢印。

    当时的她甚至没能发现,如果任其发展,说不定她现在已经变成一个没有了自己独立思维的思想奴隶了。

    但费南却为她解除了那个命令,就在他承诺将后冠送给她的那一刻。

    她在命令解除后,才瞬间明白始末,继而失态。

    她不明白费南为什么要帮她解除,但她因此而知道,费南有多么恐怖。

    他可以轻而易举的夺去她的所有,而且还让她连反抗的念头都不会有。

    那时候她才知道,为什么费南肯将那么神乎其技的赌术教给她,那是因为费南根本就不在乎钱。

    否则的话,她无法想象,为什么一个人拥有了一亿美金,居然会跑去一个学校里当老师。

    因此,长毛来学习赌术的那几天,她都躲在房间里不出来。

    她后悔了。

    她不想学赌术了,她想换个要求。

    但她不确定费南肯不肯同意,也不敢主动提及,只能寄希望于第三个要求。

    她还真的开始考虑要不要让费南娶自己了,不过她知道费南一定不肯。

    她隐约有个念头,费南很可能是她这辈子可以遇到的最难对付的男人,也是她这辈子最大的机会。

    她想把握住这次机会,但在此之前,她要做的是证明自己的能力。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知道,费南已经开始初步信任她了,她想要让这种信任加深。

    别墅设计的事是费南交给她的第一桩差事,她要做的,就是将这桩差事办好,其他的事,她不会,也不想去问及。

    她相信,凭借她的努力,再加上时间,一定可以用行动培养起费南对她的依赖。

    攻略男人,这是她最擅长的事。

    依赖感,可比爱情稳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