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真的?”

    回时看向主子,脸上又惊又喜,哪里还记得为难玉桃。

    见祸水东引,玉桃便老实坐在地上休息。

    韩重淮原本是看着玉桃,此刻视线被回时占满,韩重淮心中浮现了一丝不耐,他不觉得跟玉桃说笑如何,可换了一个人,才发觉与玉桃才能说笑。

    在回时眼里不否认就等于承认,回时激动得难以自抑,她这算是守的云开见月明了,少爷平日嘴里不说,可心里是知道谁对他好的。

    “少爷,奴婢一心为了少爷,别说是下跪祈求佛祖,便是要奴婢这双腿,奴婢也心甘情愿……”

    哈欠都要到了嘴边,玉桃捂着嘴把哈欠憋了回去,憋得眼泪汪汪:“回时姐一心为了少爷,奴婢感动。”

    回时第一次觉得玉桃顺眼起来,若是她以后当了主子的妾侍,玉桃也不是不能继续留在麒麟院。

    “昨夜不过我与她说笑。”

    韩重淮身边一直就只有雁字回时两个丫头,平日里回时知分寸,做事周全,没有给他添任何麻烦事,此时见她表情扭捏,眼睛泛着光,他不觉感动只觉得麻烦。

    韩重淮一开口,屋中就呈现了非同一般的安静。

    回时的脸是慢慢僵掉的,她看了看主子,又看了看玉桃,主子口中的“她”分明指的就是玉桃,他的意思是说他们昨夜拿了她取乐。

    她不愿相信这话,忍着泪意道:“少爷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与她说笑,奴婢的心意在少爷眼中只是笑话吗?”

    他倒也不是这个意思,不过为了彻底断了回时的念想,韩重淮神色淡漠:“你在质问我?”

    一个丫头问主子是什么意思,胆子大的离谱。

    被韩重淮冷清的眸子扫过,回时知道随着腿疾痊愈以前的主子回来了,身体一抖,回时带着哭腔说了句不敢。

    回时离开,玉桃坐在地上仰着面,瞧见了她眼泪不停往下掉。

    这都还是有情分的主仆关系,若是没情分的,是不是此刻眼里流的就该是血了。

    屋里只剩了她与韩重淮,玉桃洗净了手立刻给韩重淮泡了杯茶。

    回时怕是气的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她现在唯一的选着只有讨好韩重淮。

    两人都没提刚刚的事,半盏茶的功夫老夫人那边就通知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