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七爷爷,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啊?他会死的!你知不知道啊!你不是最疼他的吗?”杜草急了,凑到季抒墨跟前,试探了一下季抒墨的鼻息,确定季抒墨没死以后这才松了口气。

    解开了季抒墨的衣服,看着上面狰狞的伤疤,杜草的眼泪好像是不要钱似的,落了下来:“呜呜,季抒墨,你是傻子吗?我这三年小心翼翼的呵护你,你就这么糟蹋自己是不是!混蛋,呜呜,你这个混蛋,你气死我了,你个混蛋!”

    七爷爷看着杜草这个样子,也是红了眼睛:“小草,你不要太难过了,小墨不会有事的。”

    如何不会有事?

    杜草可是清清楚楚的,这心头血是怎么取的,她清清楚楚。

    那是什么样的痛啊!

    杜草不敢想,真的是想都不敢想,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季抒墨很快就醒了过来,虽然脸色苍白,但是却不会死。

    看着杜草握着自己的手,傻呵呵的笑了一下:“哭了?”

    “你还敢说?季抒墨,谁让你自作主张的?”杜草狠狠地瞪了季抒墨一眼,脸色臭臭的。

    季抒墨温柔的笑了笑,用力的坐起身来,在杜草的脸上亲了一口,柔声说道:“换做是你,你也会义无反顾的,小草,三月初三是个好日子,我们说好了的,你难道不记得吗?”

    “季抒墨!”杜草唤了一声,眼泪再一次不争气的落了下来,不过,却笑了:“是啊,三月初三是个好日子,我们说好了的。”

    季抒墨轻轻地擦了擦杜草的眼泪:“傻瓜,不哭,其实也没有那么疼,还好你回来了,不然我才真的会痛不欲生呢!”

    听见季抒墨这话,杜草的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可是我疼啊,我疼!你个傻子,季抒墨,你是傻子吗!”

    季抒墨温柔的笑了笑,抱着杜草:“不疼,真的不疼。”

    怎么会不疼?那可是心头血啊!心头血!

    没有了心头血,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了,内功尽散,武功消亡。

    杜草不敢想象这样骄傲的季抒墨,大将军的儿子,战场杀敌的将军,没有了武功,会是什么样。

    深吸了一口气,眼泪汪汪的看着季抒墨:“傻瓜,你会后悔的,你再也不能挽弓射箭了,你再也不能策马奔腾了!”

    季抒墨笑了笑,随后很认真地看着杜草:“对啊,所以以后还请郡主殿下,好好保护我这个柔弱的男子了。”

    “讨厌!”杜草破涕为笑,搂着季抒墨的腰把脸贴在季抒墨的胸口,小声地说道:“你说说你对我这么好,你要我怎么报答你啊?这辈子,我都还不起了。”